松阳的眼神柔和下来。
吉田松阳“那一定很痛苦吧。”
路人甲“啊,痛苦得要死。”
白猫用爪子抓了抓头,这个动作熟悉得令人心痛。
路人甲“但是后来……我们又把她救回来了。虽然过程很乱来,虽然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松阳静静地听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和猫身上。
吉田松阳“所以你现在找到她了吗?”
她问。
白猫突然沉默了。
它那只完好的红眼睛直直地盯着松阳,半晌,才用一种近乎哽咽的声音说:
路人甲“我不知道……我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只记得一定要找到她……然后……”
吉田松阳“然后什么?”
白猫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路人甲“然后对她说声对不起……没能保护好她。”
松阳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白猫的头。
那动作自然而熟悉,仿佛她曾经这样做过无数次。
吉田松阳 “我想,”
她微笑着说。
吉田松阳“她一定从来没有怪过你。”
而躲在草丛里的土方(银时版),在听到自己这段记忆又被重新提及时,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因为他觉得在自己心中,当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松阳被奈落的人带走,是自己能力不够,不能救出她。最终还为了保护他们这群无用的学生,死于自己的刀下。
这十年的午夜梦回,他总是能回想到那段记忆,久久不能入眠。
毕竟自己亲手斩下自己心爱之人的头颅。
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土方(银时版)第一个憋不住,猛地站起身,脑袋上还顶着几片草叶。
坂田银时“松阳!快离开那东西!”
他慌慌张张地喊,用的是土方那张脸,却摆出银时惯有的紧张表情,看起来格外滑稽。
银时(土方版)也跟着慢吞吞爬起来,挠着银时那头银色卷毛——动作太大,把发带都扯歪了。
土方十四郎“啊……被发现了。”
松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最后落在土方(银时版)脸上。
吉田松阳“银时?”
她轻声问。
坂田银时“哟,松阳。”
土方(银时版)挥挥手,用着土方的低沉嗓音说出银时式的招呼。
坂田银时“好久不见……虽然好像昨天才见过,但用这副德行见你还是头一回。”
白猫警惕地后退半步,右眼珠晃得更厉害了。
路人甲“两个……熟悉的气息……”
土方(银时版)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松阳面前。
坂田银时“这怪物是银时一半灵魂变的!松阳退后!”
土方十四郎 “谁是怪物啊混蛋!”
银时(土方版)在后面抗议。
土方十四郎“那不就是你自己吗!”
松阳轻轻推开土方(银时版)的手臂,走向白猫。
吉田松阳 “原来是这样。”
她蹲下身,与那只诡异的猫平视。
吉田松阳“所以你才和银时这么像。”
白猫歪着头,残缺的耳朵动了动。
路人甲“银时……是我的名字?”
吉田松阳“是你的名字。”
松阳温柔地说。
吉田松阳“也是他们的名字。”
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
银时(土方版)紧张地握着不知从哪摸来的木棍,土方(银时版)则开始翻找口袋——大概是想找糖,却只摸出一包烟。
坂田银时“啧。”
他嫌弃地把烟塞回去。
白猫忽然开口。
路人甲“那你是松阳吗?”
吉田松阳“我是。”
路人甲“我找了你很久。”
白猫的声音渐渐低沉。
路人甲“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它转身看向银时(土方版)和土方(银时版),红眼睛里闪过一丝银时特有的狡黠。
路人甲 “你们两个,玩够了吗?”
土方(银时版)咂咂嘴。
坂田银时“玩什么玩,快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土方十四郎 “等等!”
银时(土方版)喊道。
土方十四郎“源外老爹说需要特殊仪器才能换回来!”
白猫——或者说,银时那一半灵魂——突然笑了。
用猫脸笑得很像银时,但又带着点说不清的诡异。
路人甲“谁说需要仪器了?”
它说。
路人甲“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想回来不就回来了?”
话音未落,白猫化作一道白光,猛地冲向土方(银时版)。
两人——或者说一人一猫——撞在一起,发出刺眼的光芒。
坂田银时“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土方(银时版)惨叫。
银时(土方版)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土方十四郎“喂!这真的没问题吗?!”
松阳静静地站在一旁,月光勾勒出她微笑的侧脸。
吉田松阳“没问题的,”
她说。
吉田松阳“那是银时啊。”
光芒散去后,白猫不见了。土方(银时版)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土方十四郎 “成……成功了吗?”
银时(土方版)紧张地问。
坐在地上的“土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个银时式的、懒洋洋的笑容。
坂田银时“啊,回来了。顺便说一句,用土方君的身体吃糖一点都不爽,味觉系统完全不对。”
银时(土方版)——现在应该叫土方了——愣了一下,随即暴怒。
土方十四郎“谁让你用我的身体吃糖了!还有,既然能这么简单换回来,我们这一整天是在忙什么啊!”
银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坂田银时“谁知道呢?也许是为了让你体验一下被税金小偷追债的快乐?”
土方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土方十四郎“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真选组审讯室的快乐!”
吉田松阳“好了。”
松阳轻声打断他们。
吉田松阳“要喝茶吗?我刚泡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