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清明，天空暗蒙蒙的，似乎随时可能会下雨，绿头鸭来到一处墓地来祭祀她那没怎么见过面的外婆，听她母亲说外婆生前很疼爱她，所以每年清明她都回来祭祀。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也是来祭祀的人，她正准备走时，抬头看到了旁边的人。
“华南虎？”
绿头鸭发现旁边的人就是华南虎，华南虎手拿一束雏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静静地放下雏菊，就跪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下雨，来这里祭祀的人本就为数不多，下雨就更显冷清了，但华南虎还是一动不动，好像一个自闭症患者，只专注于自己的世界里。
“华南虎，你不冷吗？”
她见华南虎没说话，拿出准备好的伞，遮在他的头上，一滴冰冷的泪珠从他脸上落下，仿佛是一根针扎在她的心里。
“你……你哭了？啊，我没带纸，你没事吧，华南虎？”
“没事。”
华南虎擦擦了脸，缓缓开口，然后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他才张嘴：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你的故事？”
绿头鸭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她做出回答，华南虎就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
“从小我就很少见到我的父母，他们总是以工作忙的名义把我送到乡村的爷爷家，爷爷是个老中医，在村子里德高望重，村子里的人都很尊敬他。他总爱带着我去上山挖草鱼，叫我很多知识。有一次他把我叫到他面前，什么也没说，就是看着我，那时候我说：‘爷爷，我快迟到了，要走了。’爷爷只是点了点头。”
“后来我回家，看到爷爷躺在，一动不动，我喊了很久，爷爷也没有醒……”
华南虎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是不是……是不是我只要不说话，爷爷就不会走……”
“不是你的错。”
绿头鸭抬起手来轻轻逝去他的泪水，和他一起在这雨夜里，听着他的故事。
“清明时节雨纷纷……”
华南虎喃喃着这句诗句，然后拉着绿头鸭的手起身：
“多谢你能听我的心声。”
“不……不客气。”
在清明的雨夜里，两个人，一个诉说，一个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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