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的亥时三刻,林不知蜷缩在城隍庙啃冷馒头,忽闻瓦片传来指甲刮擦声。
他攀上房梁掀开蛛网密布的匾额,竟发现具焦黑干尸蜷缩其中——尸身右手食指骨节分明地指向东市胭脂铺方向,指缝里还夹着半片染血的假发片。
"这发片材质…"林不知用竹签挑起残片,借着闪电瞥见内侧绣着行蝇头小楷:"赠慧明师兄,望此物能遮你剃度时落下的刀疤。"落款赫然是胭脂铺老板娘的闺名。正待细看,干尸突然张口喷出青烟,烟雾中浮现出二十年前武林盟主被曼陀罗花粉迷晕后遭人剃发的画面。
庙外忽传来铁链拖地声,三个戴青铜傩面的黑衣人破门而入。林不知抓起供桌上的香灰往地上一撒,灰烬遇水竟化作密密麻麻的蚂蚁,顺着黑衣人裤腿爬向耳洞——这是机关城驯养的"听风蚁",专克内力深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