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喻繁甩开黏在脖颈的湿发时,陈景深正站在抓娃娃机前,指尖轻巧地拨动着第三枚游戏币。他的黑发自然垂落,扫过那件衬衫领口,就像一场精密计算过的仪式。就在抓钩精准攫住皮卡丘玩偶的一瞬间,喻繁突然将冰可乐贴在他的后颈:“币是偷拿我的吧?”声音里带着一点戏谑和不耐。
“战利品分你一半。”陈景深转过身来,袖扣擦过喻繁的手背,松木香气混杂着游戏厅里的电子音浪,悄然渗入毛孔。而那只皮卡丘的尾巴刚好卡在出货口,滑稽的模样倒映在两人共享的可乐罐弧面上,仿佛时间也停顿了一瞬。
台球室里,绿绒桌面反射出微弱的光。喻繁第七次打偏了八号球,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而陈景深握杆的动作却优雅得像在解一道线性代数题。然而,当杆头轻轻擦过喻繁垂落的发梢时,他开口道:“重心偏移三厘米。”温热的吐息拂过喻繁握杆的指节,“或者……需要我帮你扎头发?”
“你他妈……”喻繁挥杆的力道过大,白球直接撞飞了记分牌。陈景深接住飞溅的红色三角块时,虎口不经意间碰到了喻繁腰链上的金属扣。“保龄球馆的监控系统,据说每周三下午检修。”他的语气平静,但目光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暴雨突至的图书馆自习室,喻繁耳机里播放的摇滚乐被陈景深抽走了一半。他把一颗薄荷糖抛进喻繁张开的唇间:“翻书声太吵。”指尖残留的墨香缠绕着有线耳机的分线器,在《时间简史》的书页间酝酿出一种隐秘的情绪。
“还我。”喻繁扯回耳机的动作让陈景深顺势跌进了他身侧的座位。那人膝盖顶开他双腿的力道精准得如同圆规画弧。“小心管理员。”陈景深低声道,指尖却沿着他大腿外侧的牛仔裤缝缓缓游走,丈量出比薛定谔方程更不确定的变量。
跨年庙会的鲤鱼旗在头顶绞成彩色的浪。喻繁刚咬破苹果糖琉璃脆壳,陈景深突然用团扇挑起他的下巴:“沾到糖霜了。”竹骨划过喉结的凉意让他忍不住后退半步,结果撞翻了捞金鱼盆,将两人的帆布鞋浸成了暮色中的隅田川。
“赔钱!”摊主怒吼的瞬间,陈景深拽着他的手腕钻进了神轿底部的阴影。那人衬衫第二粒纽扣擦过喻繁的锁骨,檀香与苹果糖的甜腻在木质结构里发酵。“长发逃跑时不方便吧?”陈景深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喻繁抬膝顶向他腿侧的力度,却被交叠的和服布料缓冲成蝴蝶振翅般的震颤。
便利店冰柜的荧光吞没了最后一罐黑咖啡。陈景深弯腰取饮料时,后颈碎发扫过校徽边缘。喻繁突然扯住他的领带:“易拉罐环还我。”铝制拉环此刻正泛着冷光,挂在他的无名指上,就像一道解析几何题般无解。
“定情信物哪有收回的道理。”陈景深突然用咖啡罐贴住喻繁的脸颊,碳酸气泡在寂静的凌晨炸响。喻繁揪住他领带的力道让铝罐凹下去,金属呻吟声混着巡逻保安的手电光,在自动门玻璃的倒影里扭曲成黎明的潮汐。
梅雨季的公交站台漂浮着潮湿的欲念。喻繁第N次甩开黏在脖颈的湿发,陈景深突然将黑伞倾向他:“风纪委员在对面便利店。”倾斜的伞面为他们构筑起一片绝对领域,那人指尖掠过他的耳后:“别动,发绳松了。”然而,谎言在伞骨转动的瞬间暴露无遗——喻繁的头发始终用牙齿咬着皮筋扎得死紧。
当公交车碾过水洼的轰鸣吞没站台时,陈景深突然将伞柄卡进广告牌缝隙。雨幕在四周织成茧,他唇间的薄荷糖凉得发苦:“监控摄像头被雨帘屏蔽了。”喻繁咬破他下唇的力度像是要撕碎整本校规手册,血珠在潮湿的空气里坠落,成为早恋禁令的猩红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