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了？”
“结案了。”
“吃了吗？”
“吃过了。”
宋福穿着病号服，喝着朋友送来的鸡汤，盘腿坐在病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赶来看病的王冈聊天。
王冈每说一句话，都忍不住瞅一眼宋福……端着的鸡汤。
脸色苍白的宋福：……
他无奈地放下了勺子：“要来一口吗？保温杯里还有。”
王冈故作沉思状，翘着二郎腿：“……我咋感觉这鸡汤我认得。”
宋福：“这不是饭店里烧的。”
王冈：“我知道啊！”他咂摸着问道：“你也认识鹤行吧。”
宋福：“……你也认识。”
两人心照不宣地用了肯定句，相互间对视了一眼。
沉默了几分钟，福组又把跑偏了的话题扯了回来。
“这个案子，杀人犯最后竟然自首了？”
王冈正经道：“No no no，这不叫自首，这叫杀人犯被我们安局的饱含新时代文明仁治的人格魅力折服了感激涕零地来认罪了。”
福组：“……够复杂的，你搁这小学生扩句练习呢？”
王冈放下了腿：“其实人没来，证据都被他寄过来了，人自杀了。”
福组转悠着手里的勺子，小臂有些僵硬：“现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皮影戏中男性的惨叫声，经过比对，是出院没多久的那个‘心理老师’的，尸体至今没有找到。”
王冈哼了一声：“叫那个畜牲不如的玩意儿‘心理老师’？真抬举他。”
“既然结案了，那些杀人犯提供的证据都确认过了吧。”
王冈瞪大眼睛：“确不确认有啥影响？反正只要有人认罪就行。”
福组眼神暗了暗，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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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组像往常一样忙忙碌碌，碌碌无为着。
因为宋福住院了，程笑也用不着盯着人了，他整天忙着打点关系，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自己“往上送”。
这天中午闲着了，闲着也是闲着，他翻着资料，开始吃上一个案子的瓜。
那个自杀的杀人犯自从女友被人奸杀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出问题了。
具体体现在……打扮成女生的样子去听奸杀犯的课，还有那些让变态都大吃一惊的杀人手法。
校门男尸是其中一个奸杀犯，心理变态老师是另一个，虽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大家都默契地把他开除了人籍。
或许那个变态被疯子折磨得太惨了吧，惨到疯子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或许他还活得好好的，那样子的话真就是人神共愤了呀。
程笑不懂爱情。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富家子弟会为了一个小女友，实践了霸道总裁式的“给命文学”。
虽然男方家里人都死光了，但还有大笔钱花啊！这都能弃之若履了，干嘛不送他呢！谁会嫌弃钱多嘛。
程笑中肯地认为，那个疯了的杀人狂真就是克亲缘的命了。
不过换个思路想想，他死了还要把遗产全部捐给流浪狗救护组织，还想坑死那些动物吗？
程笑嗑着瓜子，把那些快递过来的没了用的资料，扔进了碎纸机里。
可能是一次性塞了太多纸了，那个破烂碎纸机砰的罢了工，炸了程笑一脸碎纸屑。
纸屑飘飘扬扬，给烦闷的办公室下了一场蝴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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