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送佛送到西

端机私人医院，端木辞抱着练九凝去找张蕴川，见到人后先把事情经过三两语地讲述了一遍，张蕴川听完后赶紧给练九凝做了个检查，然后将检查报告给了端木辞，自己带着学生给练九凝处理伤。端木辞越看心口就越发闷。

病人姓名：练九凝

病情：右腿骨头错位，左手小姆指骨折、肋骨断两根（剩下的不知道怎么编了，自行脑补吧），这等人期间惜皓打电话来质问端木辞为什么抛下他先走了，端水辞又把解释的话再说了一遍，惜皓听后还想过来和他一起等，结果被他哥一把拎回去了。端水辞耐心不好，一个人无聊地在空荡荡的走廊等人，要 不是被张叔拦着，他很有可能把伤练九凝的几人给揍他个半死不活了，不是因为关心练九凝，而是单纯讨厌施暴者。后来，端木辞在走廊的椅子上小眯了会，等他醒了都还没处理完，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给自己的助理滑以赴发了条信息：

[辞]：帮我查一个人

滑以赴几乎秒回，但这个点还没睡应该是在加班：

[全力以赴]：查完可以给我放几天假吗？

[辞]可以给你放一毛钱。

[全力以赴]：那我不干。

[辞]：呵，查完给你放一天行了吧？

[全力以赴]：三天！

[辞]：行……“练九凝”我要查的人。

[全力以赴]：您等等，小的这就去查。

端木辞关掉手机又看了眼旁边睡熟的张叔叹了口气，想着时间还早便医院买了点吃食，边吃边点开某软件更文，没错是更文。其实如果没有端木氏继承人这个身份他很可能会成为一名作家。

端木辞发现自己有写作天赋是一个意外。那年他被人绑架，端木斜阳（辞父）迫于端木炎生（辞祖父）的施压去救他，但当在端木斜阳赶当时，端木辞已经将绑架他的人迷晕了，端木斜阳认为他是故意的，将他从三楼摔了下去。三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端木辞没死，但双腿却断了，在养伤的日子时没人陪他，当时的他也没多大的权利在身上，会拿给他批的文件少的可怜，于是在养伤的日子里他就捣鼓手机，然后莫名奇妙地下载了一个软件，之后又莫名奇妙地更了篇文。点赞率还挺高，他想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这样非常莫名奇妙地成了名“网络写手”。

在端水辞发布了第二更后，张蕴川终于处理完了，端水辞收好手机：“怎么样了？”张蕴川一脸疲倦：“没什么事了，这几天让他静养着，伤口别碰水就行。”端木辞没有把陌生人带回家的习惯，让张蕴川开了间病房让人住进去，张蕴川给练九凝输上液然后接过学生手里的药膏道：“他有些外伤得上药才好得快，药给你了哈，你记得给他上。”端木辞想着张蕴川也忙就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张蕴川走到门口后又想起什么，对准备睡下的端木辞说：“你注意点，他今晚很有可能发烧。”端木辞揉了揉太阳穴：“好，我知道了。（小声，自我安慰）那我就当是送佛送到西吧。”

端木辞睡眠很浅，所以当练九凝因发烧呼吸不顺时，端木辞立马就醒了。端木辞随便披了件外套走到练九凝床边伸手试了下他的温度。嘶……烫手。端木辞在张蕴川留在的药箱里翻出退烧针，之后小心翼翼地抽出练九凝的手臂，找血管，消毒，注射一气喝成，接着端木辞撕开退烧贴贴在练九凝额头上，端木辞用脚钩了条椅子坐在床边，时不时测一下练九凝体温，等他完全退烧后，端木辞才松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睡觉。

次日中午，练九凝才幽幽转醒。当他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时心头一紧刚想撑起身，却又听到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别乱动！”莫名的，练九凝还真没动任由端木辞将他扶起来，端木辞将一早放凉的水递在练九凝唇边：“喝点？”练九凝没犹豫直接喝了大半杯，他清了清嗓问：“为什么要救我？”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