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洒水车

云渺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神迷离地望向前方。她的手指轻轻沾上眼角滑落的泪珠，可新的泪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接二连三地滚落下来。她耳边萦绕着故事里那些“他”悲惨的命运，心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铁钳狠狠揪住。

“呜呜呜，统统他们都这么可怜啊。”云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她的内心被深深的同情填满，那种痛苦似乎穿透了胸膛，让她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

【呜呜宿主我也这么觉得。】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与她的情绪紧紧交织在一起。此刻，云渺感觉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悲伤，连系统都像是被感染了一样，这份共情让她的悲伤更加浓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那些可怜的人叹息。

“老板，你没事吧……要不你先回去歇一会儿呢？”花臂男站在一旁，一个全身纹满图案、看起来像是把图册穿在身上的壮汉，此刻正面对着他人生中最棘手的场面——他的老板云渺正在以一种堪比黄河决堤的速度哭泣。那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鼻涕也不甘示弱地跟着凑热闹，整个人的状态就像一台出了故障的洒水车。

花臂男紧张得连吞口水都差点呛到自己，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老……老板，您真的没事吗？要不我去买点纸巾来？”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仿佛那些纹身里的龙和虎能给他一点勇气。但他心里其实已经慌得不行了，生怕云渺这一哭会直接哭出个心脏病或者哮喘什么的，到时候自己可就背锅背大发了。

而云渺呢，一边抽泣得肩膀抖得像地震仪上的指针，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不……不用……我没……没事……”这四个字说得磕磕绊绊，听起来更像是某种神秘密码，又或者是地球上最后一只外星人发出的求救信号。至于具体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天上的神仙才知道了。

花臂男挠了挠头，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老板，心里默默感叹：唉，果然当小弟的命都不太好啊！虽然云渺还没有正式收他们为小弟。

云渺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抽搭了两嗓子后缓过劲儿来。她顺手吃了两口软糯香滑的肘子皮，那味道简直能让她直接飘上天。可还没等她多享受一会儿，那边秦岚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们三个姐妹惨不忍睹的童年往事了。

云渺一边嚼着肘子皮，一边眼泪汪汪地感慨：“呜呜呜……这肘子也太香了吧？可是你们的童年怎么这么可怜呢？呜呜呜，我这心都快碎成肘子肉了！”说完，她又忍不住塞了一块肘子进嘴里，试图用美食平复内心的波动。

接下来，云渺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用系统的话来讲，这眼泪的趋势，怕是很快就要将店里给淹了。她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那份哀伤仿佛化作了无穷无尽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