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怕是不妥……”元少丞下意识的阻止,陈述着自己的观点,他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些押运军饷的人员肯定是有被冤枉的可能。
“有何不可,军饷是在这些人手上丢失的,他们本就有最大的嫌疑,被带去收押审问也是正常流程,怎么大理寺丞办案老道的人,连案件嫌疑人也不查问,就这么草率的下决定?”雅若看着元少丞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烦,办案讲究证据,他没有证据证明押运官无辜,把人收押是正常流程,若是把人放走了可就说不清了。
再说这些押运官,明知道自己一天能走多少路程,为什么不去驿站休息,偏偏要在夜间行路。一个闹鬼就想把责任推脱,难道他们没有串通口供的嫌疑?
元少丞见着公主说话,也不再阻止,让人先将押运队伍所有人员收押到大理寺监牢。厉俊是出了名的酷吏,他只是怕这些押运人员落在厉俊手上回不来了。
元少丞见着公主不再说话,四处转悠,这才和厉俊提起军饷可能被人也藏去了哪里。
进忠见着这个元少丞一副勉为其难和他商量的样子,也起了敷衍的心思,随口说了句路面上车辙印浅,军饷很有可能藏进了山里。
这样的观点元少丞更不认同了,进忠也没管他,自己只是协同破案找回军饷的,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也不着急,随意让几个人去山里搜寻,自己带着雅若玩去了。
“你猜那军饷能被藏到哪里去了”雅若见着进忠半点不着急的样子,倒是好奇起那批军饷的去处了,她虽有一千两百户的食邑,可实打实的现钱并没有多少。不说身家性命,女皇用削食邑威胁雅若嫁给伍攸嗣,她也得有了经济实力才有叫板的资本。
雅若这阵子和进忠东奔西走,办铺子做药品,香水的买卖赚些银子,这两个都是赚钱的大头,却是个急不得的买卖。那八万两消失的军饷着实馋人的很。
“八万两银子,有六千多斤重,正常的运输都得七八个男人才行,运到太远的地方也不大可能,这东西突然失踪必得是藏到个容易让人忽略,又是让别人想不到的地方”进忠推断道。
两人骑着马四处溜达,雅若见着河对岸不远处有一群人瞧着贫苦不堪的样子“那是什么地方?”
“邙沟”进忠嘴上回话,眼睛却看向了河水里,深不见底的河水里,好似隐藏着什么东西一样。
雅若听说过这地方,在洛阳的龙门斗场里时不时就会有取悦贵族的邙沟贱民打斗,签了生死状,赢得人能分的田地,获得良民资格。
这种游戏,升平公主嫌弃血腥暴力,并不喜欢,没怎么去过,雅若也只是在记忆里见过而已。
两人沿着河岸行走,雅若见着进忠注意力在河水里“在河里?”
“不知道,只是按着距离来说,这里是一处极好的藏匿地点”进忠随口说了自己想法。
“咱们的药铺子,香水铺子来钱太慢了”雅若看向进忠。
进忠秒懂雅若的意思“小心”
雅若不小心一脚踏空踩进了水里,进忠都来不及拉她,被水湿了鞋袜。
“这是什么东西?”进忠检查着雅若湿漉漉的裤腿鞋袜。
“水母?”
夜间,河道起了大雾,等叶平安想好办法回来,藏在隐秘处,看着元少丞回去时,带人悄悄转移藏在河底的银子,谁知河里面竟是什么都没了。
叶平安心里一沉,那八万两军饷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