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缭绕,美人入浴,进忠怕雅若醉酒溺水,哪里生的出别的心思来。
倒是雅若使坏将人一把拽进了水里,自己媳妇投怀送抱,进忠又不是柳下惠,自然是欲水鸳鸯成双对,外面伺候的侍女听见动静,个个羞红了面颊,退了出去。
等到雅若再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了,没了昨天醉酒后的记忆,浑身上下哪哪都酸疼,还不等她唤侍女,一只纤长细白的手端着杯子送到了她跟前。
“你今儿不去当差了?”雅若疑惑的看向进忠,他这人把御史殿那摊子理顺了以后,整日里忙的不得了,难得见他这个时辰了还没出门。
“今儿在家陪你”进忠看着雅若接了水杯喝水,见她模样懒懒的,问她哪不舒服,要不要涂点药。
雅若被进忠的直白羞红了脸,她身上不舒坦,自然知道是两人房事上闹过分了,两人年轻,这是常有的事。
夫妻多年,雅若都不喜欢自己的在进忠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
进忠晓得雅若不好意思,也不追着问,只说了箱子有药膏子,让她有需要了自己用着。
比着前一阵的忙碌,进忠一下子又闲了下来,整日里陪着雅若玩耍,连御史殿都不去了,雅若问了几句,也就不管了。
唐朝对女子的约束比大清不知开放了多少,两人出门游玩,也不会有人侧目,雅若更喜欢和进忠招摇过市,逛街,去听戏看杂耍,玩乐。
进忠心知如今急的是旁人,既然伍攸嗣耐不性子先跳了出来,自然要回敬几分的。他们既然都看不惯自己和升平公主在一起,进忠偏不如他们的意,他就是要和雅若招摇的世人皆知。
进忠整日和雅若玩乐,背后的动作却不停,如织网一样,密密麻麻,只等一个契机,一击即中。
进忠和公主在一起久了,奉承声不断,两人般配的流言也传了出去。
“般配?我瞧那些人是话本子听多了,就以为一个市井小民能尚公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伍安康气的摔了案上的砚台,看向一旁的伍攸嗣满眼讥讽。
升平公主那是什么身份,那厉俊又是什么出身,公主别说是寡妇,就是三嫁四嫁也轮不到那市井出身的厉俊。
别瞧着那厉俊整日里威风八面,一个靠着告密罗织罪名出头的酷吏,若不是公主心血来潮,那样的泥腿子就是给他伍家提鞋都不配。
伍攸嗣见着伍安康发脾气也不吭声,只等他发了一顿脾气,发誓要给厉俊一个教训,让他晓得伍家不是好惹的,这才慢悠悠提起了伍显儿。
自家兄弟在宫里挨了打,伍显儿第一时间就得了消息,原本以为那两人会直接找皇上告状,谁知他们就直接走了,连宮宴也没参加。怎么说呢,两个大男人被公主揍了这事,他们嫌丢人,却忘了过时不候的道理,这事转头再找她又能有什么用。
进忠陪着雅若玩乐的间隙,悄悄和元少丞见了一面,这人看着面冷傲气,进忠这才知道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只是不知道他的诚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