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图书馆三楼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发呆。雨滴打在玻璃上，蜿蜒出一道道水痕，像极了那天陆川衬衫上的咖啡渍。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和陆川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昨天凌晨，他发来的一句"晚安"，后面跟着一个小月亮的表情。
"在看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夏猛地转身，差点撞到身后的书架。陆川就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手里捧着一本《挪威的森林》，书页间还夹着她上次随手画的那张书签。
"你...你怎么在这里？"林夏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陆川晃了晃手中的书，"来还书。你推荐的这本书，我看完了。"他的目光落在林夏泛红的耳尖上，嘴角微微上扬，"写得很好，特别是那段关于直子和渡边的对话。"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段，描写直子对渡边若即若离的感情，像极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和陆川之间的状态。
"要一起去还书吗？"陆川轻声问道。
林夏点点头，跟着他走向借阅台。陆川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毛衣，衬得他的侧脸格外柔和。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是林夏最喜欢的味道。
还完书，陆川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要不要去看看新到的书？听说今天到了一批日本文学。"
林夏还没来得及回答，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雨势骤然变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图书馆的灯光忽明忽暗，在两人之间投下暧昧的光影。
"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陆川转头看向林夏，眼神温柔得让她心慌。
他们并肩走向日本文学区，林夏能感觉到陆川的衣袖时不时擦过自己的手臂。书架间的过道很窄，陆川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确认她没有跟丢。
"这本你看过吗？"陆川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情书》，"听说很感人。"
林夏接过书，指尖不经意间触到陆川的手。他的手指微凉，却让她的脸颊瞬间发烫。"没...没看过。"
"那要不要一起看？"陆川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林夏耳中，"反正现在也走不了。"
林夏抬头看向陆川，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在闪烁，让她想起那天在咖啡馆，他替她擦去嘴角奶泡时的眼神。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林夏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别怕。"陆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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