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没完没了!"宴舟咒骂一声,从宫阙身下挣脱,抬手对着后方就是一枪。摩托车手身体一歪,车子失去控制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另一辆摩托车加速逼近,骑手单手控制车把,另一只手举起冲锋枪。宴舟和宫阙几乎同时开枪,摩托车手胸口爆出一团血花,连人带车摔出去十几米远。
"配合不错。"宫阙评价道,声音因为疼痛而略显紧绷。
宴舟没有回应,他的注意力被远处出现的警车吸引:"警察来了,这下更麻烦了。"
"不用担心。"宫阙按下车窗,将染血的纱布扔出去,然后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医药箱,熟练地给自己重新包扎,"我们换车。"
车队突然拐进一条小巷,三辆车同时停下。宫阙拉着宴舟迅速换乘另一辆早已等候在此的普通牌照轿车,其余黑衣人则分散乘坐其他车辆离开。
新车的司机是个年轻女子,她透过后视镜看了宴舟一眼,然后对宫阙说:"老板,医生已经安排好了。"
"嗯。"宫阙应了一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显然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宴舟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街景,意识到他们正在绕路。他转向宫阙:"听着,不管你们要去哪,下一个路口放我下去。"
宫阙睁开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直视宴舟:"恐怕不行。"
"为什么?"
"第一,那些人已经看到你的脸,你现在单独行动很危险。"宫阙冷静地分析,"第二,我欠你一条命,不会让你因我而死。第三..."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我对你很好奇,宴先生。”
宴舟冷笑:"好奇心会害死猫。"
"也许吧。"宫阙不再多言,重新闭上眼睛,"休息会儿,路还长。"
"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裂了空气,宴舟只感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随后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最后的意识是身体被抛向空中,然后重重摔在地上,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钻入鼻腔,宴舟皱起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滴答作响的仪器,手背上的输液管——他躺在医院里。
"宴先生醒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宴舟转头,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床边,正拿起对讲机说着什么。他试着坐起来,立刻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建议您先别动。"黑衣人上前一步,"医生马上就来。"
宴舟没理会他的建议,强撑着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哪?宫阙呢?"
"老板的私立医院。"黑衣人回答,"老板在隔壁病房。"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枪战、逃亡、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宴舟低头检查自己,除了几处擦伤和隐隐作痛的头部,似乎没什么大碍。
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快步走进来,拿着小手电检查宴舟的瞳孔:"很好,瞳孔反应正常。宴先生,您很幸运,只有轻微脑震荡和几处软组织挫伤。"
"爆炸是怎么回事?"宴舟直接问道。
医生和黑衣人对视一眼,黑衣人微微摇头。医生清了清嗓子:"这个...我不清楚。您需要再观察24小时,如果没有其他症状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医生匆匆离开,仿佛怕被追问更多细节。黑衣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您的私人物品都在这里,手机也没坏。"
宴舟接过袋子,翻出自己的手机。屏幕裂了一道缝,但还能用。他看了看日期和时间——距离那场爆炸已经过去了18个小时。
"我要出院。"宴舟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落地时一阵眩晕,但他咬牙站稳了。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宴先生,您可能需要再休息..."
"带我去见宫阙。"宴舟打断他,语气不容拒绝。
黑衣人只好点头,领着宴舟走出病房。走廊上站着更多黑衣人,看到宴舟出来都微微颔首,态度恭敬得不可思议。
隔壁病房门口守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见到宴舟立刻让开。黑衣人推开门:"宴先生,请。"
病房比宴舟那间大得多,更像是豪华套房。宫阙靠坐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正望着窗外发呆。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宴舟身上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你醒了!"宫阙的声音里带着宴舟从未听过的欣喜和...依赖?
宴舟皱眉,感觉哪里不对劲。宫阙看他的眼神太奇怪了,就像...就像小狗看到主人一样热切。
"老板,宴先生来看您了。"黑衣人恭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