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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
桑延小心翼翼地将接好的温水递到林昼暖面前，指尖轻触杯沿，动作间透着几分体贴。一旁的温以凡此刻正举着杯子喝水，水珠顺着杯沿滑落，在微光中映出一道细碎的水痕……
林昼暖“以凡，你怎么不睡觉了？”
温以凡“有点渴了，喝点水清醒清醒。”
林昼暖“嗯。”
林昼暖接过桑延递来的水，轻轻喝下。那水温不热不凉，恰到好处，却未曾察觉身旁的桑延虽也举杯饮水，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他喉结微动，每一次吞咽都似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空气里悄然弥漫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息。
林昼暖“桑延，你接的水刚刚好。”
说罢，便举起水杯笑着说。
林昼暖“干杯。”
桑延“干杯。”
桑延“话说回来，你幼不幼稚啊。”
虽然桑延嘴上说着，但嘴角就没下来过，语气里也是藏不住的宠溺。
……
粉笔灰在斜射的阳光下形成细小的光柱，林昼暖踮起脚尖时，深蓝色校服下摆跟着向上提起一寸。黑板左上角的三角函数证明题还留着半截，粉笔槽里积着彩虹糖纸般零碎的彩色粉笔头。
桑延“需要帮忙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后门传来。桑延倚着门框，袖口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的腕骨在暖阳里泛着玉质的光泽。他肩上搭着的校服外套还沾着操场带回来的草屑，混合着青柠味洗衣粉的气息漫进教室。
林昼暖握着黑板擦的手顿了顿，粉灰簌簌落在睫毛上。
林昼暖“不用，我能够到。”
话音刚落，板擦就撞上金属边框，粉笔灰扑簌簌落进马尾辫里。她听见身后传来闷笑，木质座椅被拖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桑延搬过一张椅子，轻轻置于林昼暖身旁，随后抬手，以极尽温柔的动作替她拭去发丝间飘上的粉笔灰。
桑延“注意一点，头发上都是粉笔灰。”
林昼暖“知道了。”
桑延“值日生要合理分配劳动力啊。”
接着桑延便拿起旁边另一个黑板擦，他抬手擦掉最高处的板书，小臂线条随着动作舒展……
桑延“下次想擦高处的时候，可以搬个椅子。”
桑延“用我的也行，毕竟离得近。”
林昼暖“嗯嗯。”
粉笔灰落在他的睫毛上，像初雪覆上松枝。林昼暖别开脸，看看旁边的椅子，默默的放回了原处，随后拿起刚才的黑板擦和桑延一起……
整理讲台时发现半盒润喉糖，薄荷绿的糖纸叠成歪歪扭扭的千纸鹤。桑延正把歪倒的课桌摆回直线，后颈被阳光晒得发红。
桑延“上次开学典礼剩下的？”
林昼暖“那…你要吃吗？”
林昼暖话音刚落，少年已经俯身就着她掌心叼走糖块。温热的呼吸拂过手腕内侧，她突然想起早读时瞥见他趴在课桌上，后脑勺翘起的发梢也是这样毛茸茸地扫过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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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人在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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