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窗外的月光洒在床上,勾勒出两道模糊的身影。习以为常的感觉让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第二天清晨,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学校,眼皮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抬都抬不起来。他的嘴唇微微泛红,带着一丝血迹——那是昨晚我咬下的痕迹。
一进教室,桌上放着阳子淳准备的早餐,还温热着。我随手拿起一块面包就往嘴里塞,边吃边打着哈欠,几乎要站着睡着了。整堂课我都靠在桌角上勉强撑着,耳边老师的讲课声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时有时无。下课铃一响,我便趴在桌上,立刻进入了梦乡。
昨晚缠绵到六点,他一次次贴上来,我无数次推开他,可每次他又缠了回来。现在回想起来,心里竟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换了一批同学,显然已经上课了。同桌叶知秋正专注地听讲,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同桌,却依然像陌生人一样,彼此间说的话寥寥无几。我想继续趴着睡,可怎么也睡不着,只能硬着头皮听着老师讲课。
放学时,我照例在校门口等着哥哥,却发现他身边多了两个人,围着他有说有笑。我心里疑惑,但还是走上前去。他们三个一路走着,那两个朋友不停地聊着天,话题逐渐转移到了我身上。起初我没在意,直到听到其中一人轻浮地说:“好想那啥你妹啊。”那一刻,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感觉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许久才缓过神来。哥哥似乎并没有反驳,这让我更加委屈和不解。
“你干嘛啊?”我忍不住质问了一句,转身跑开了。我不敢相信哥哥交的朋友竟然是这样的人,更令我难以接受的是,他居然没有帮我反击。这种委屈和失落感在我心里不断翻涌,让我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回到家后,我径直走进房间,坐在床上发呆。过了会儿,哥哥回来了,他似乎并不想解释什么。我走出房间,质问他:“哥,他什么意思?”他却轻描淡写地回答:“开玩笑的,别在意。”这句话反而让我觉得更加委屈。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无所谓?
我打开门,冲了出去,决定离家出走。可是跑远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蹲在地上,我拿出手机给阳子淳发了条消息:“我离家出走了。”
“倩倩,怎么了?”他很快回了过来。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他让我在原地等着。不久后,一辆豪车停在我面前,阳子淳探出头来,示意我上车。我坐进副驾驶座,他突然朝我伸出手,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只感觉到他轻轻擦去了我的泪水,随后启动了车子。
来到他家,阳子淳的妹妹还没睡,看到我便扑过来抱住我的腿,甜甜地叫着“姐姐”。阳子淳让她先放开我,然后带着我坐在沙发上,轻声问我没事吧?我点了点头,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不知为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连忙递给我纸巾,妹妹在一旁好奇地问:“姐姐,你怎么哭了?”阳子淳柔声解释:“姐姐只是有点难过,你先去玩吧。”她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房间。
几分钟后,我渐渐平复了心情。夜色已深,阳子淳建议我留下过夜。我答应了,他说让我跟他妹妹一起睡。想了想,我也同意了。没想到她这么晚了还精神抖擞,蹦蹦跳跳的,一会儿往这边跳一下,一会儿又往那边跳,最后扑通一声扑上了床。我提醒她小心点,她却甜甜地说:“知道了姐姐。”那一瞬间,我的心都被萌化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置顶备注为“哥哥”的对话框,依旧没有任何新消息。原本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谷底。这时,阳子淳敲了敲门进来,问妹妹怎么还不睡。她奶声奶气地说:“开心嘛。”阳子淳无奈地笑了笑,我则安慰道:“没事,她困了自然就会睡的。”
阳子淳让我等等,很快就端来一杯牛奶递给我。“喝了有助于睡眠。”他温柔地说。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点了点头。他陪着妹妹玩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接近两点时,妹妹终于熬不住了,吭哧吭哧地爬上床,抱着小熊玩偶入睡。
我给阳子淳发了条消息,问他睡了吗。他说还没,我们聊了一会儿。最后是我提出要睡觉了,这才结束了聊天。睡前,我又看了一眼那个置顶对话框,还是没有任何新消息。失望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