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我跟阳子淳哥哥一起去了妈妈那边,说是烤烧烤。天刚擦黑的时候,大人们已经忙活开了,炭火星星点点地亮起来,映得人脸红彤彤的。这边有人翻着肉串,那边又有人往锅里扔韭菜,香气一阵阵飘散出来,混着夜风钻进鼻子里,让人口水都快下来了。
大伙儿围坐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气氛热闹得很。有些带着孩子的家长,孩子跑前跑后;还有一些年纪轻轻的大叔阿姨们,才三十出头的样子,也加入到烤串的行列中。我妈端着一盘烤肠走过来,“来来,先尝尝这个。”她递给我一串,又顺手塞给阳子淳一串。阳子淳接过来说了声“谢谢阿姨”,然后就低头啃起来,嘴角还沾了一点油光。他哥哥更是爽气,直接伸手拿了好几串韭菜,边吃边盯着锅里的食材,眼睛放光,好像生怕错过什么美味似的。
夜渐深,凉风吹拂着每个人的面庞,舒服得让人想眯上眼小憩一会儿。简易的小灯挂在树梢上,昏黄的光芒洒下来,把这一片天地笼罩得格外温馨。我们几个小孩则围在炉边,你争我抢地夹着食物,时不时被烫得“嘶——”一声缩回手,却又忍不住继续往前凑。远处传来几声蝉鸣,和着欢声笑语,构成了一幅再普通不过却令人怀念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