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到回家后,我也随之闲了起来,家里空荡荡的,每一把椅子,仿佛都被精雕细琢,留存了大自然使用过的痕迹…(这些灰尘,只要稍加触碰,便会四散逃逸。)
每天早上,我喜欢爬上房顶,去感受早间的风,风来了,便用手去触摸,消散它们所有的凉意,风去了,我又独自发起了呆,在橘黄色的海浪中,看着几株枯草,期间,狸花猫总想跃上墙,在黄色的瓦屋间游蹿,可等他扑到近处枣树干上时,被我用竹竿子敲了下去,之后大半来月,它死性不改,依然往上爬…猫咪的个头特别大,敲下去了以后是不觉痛的,等我爬下梯子,它便溜上去,在头顶,眼睛斜着看,像是已故亲人在审视。
说 "可怜地人类,他的影子为什么拉那么长?″"那是因为人活得够久″我坐在顶上道,"那一定很出风头吧?″"出不了风头,就和你们吃饭一样普通″"可进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呀~。″我没有回答他,因为,在昨天,它在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它像人一样,说了一句,"只是一个和往日一样的清晨,有的人却把自己留在了昨天。″(暗指我没有给他好好喂食)
"喂,人类,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啦,猫多么可贵,你懂?″"抱歉,我并不是太了解,尤其是在黑夜里″
"所以你要喂食我呀!″猫滚起黑呦呦的小球似的身体,两只透着绿光的深邃眼睛看着,而它自己则像是柴郡猫只剩一个头了,看到我好奇地对着它,说:看门是一种非常麻烦的工作。我当然可以什么都不干,只是坐在这里,微笑而已。”
他真是什么都不干,我才和他交了朋友,每一次,我俩都能在灰尘满屋的房间看电视,电视播报地很幼稚,都是些小时候我看过的动画片,哔哔,我看了几集,就上去睡了,把它抱回了楼道里,任他悠哉游哉。
在那天夜间,昏睡的我忽然从楼下听到了剧烈地猫叫声。好像猫抓狂了,也好像是因为疼痛,挥舞着爪子嘶吼,听声音应该是从远方传来的,不像是我家。于是我顺着声音,从家里走了出去。老家背后是太婆家,两家是连为一体的,而太婆家右下方是我二伯伯的老屋,现在都没人住了,太婆死后,二伯伯也搬去了城里。
两家仅仅是搁着一条幽深的小巷子,声音就从小巷子里飘呼呼的传来,可我凑进去听的时候,声音就不见了,被中间房屋堵着,分成了左右两条路。那是一个造佛陀的木匠家,曾经他的手被锯子割得血淋淋的,是爷爷帮他打电话才救了他。左边是一个小山坡,以前是乱葬岗改造过来的,后来又改建成了厕所,这地方很难钻进去,而右边往前面走是祀堂,外边是开着灯的,门锁着进不去。
我绝望了,猫偷了是可悲的。在启程去博物馆的这段时间里,这几个字一直困扰着我,在乡村,一般猫和狗被偷,都是要被吃肉的。哪怕是他被野兽叼走,本质上也是吃肉…
有一天在睡梦中,我发出诅咒,道《乌撒之猫》里面也有说法:捕杀猫的老夫妇,最终被饥肠辘辘的猫啃食成了两句枯骨,带着一种复仇主义的情绪,我也希望能把他们也变成白灵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