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奔赴 蓄谋已久 双强
严浩翔蜷缩在飘窗上修改乐谱时，膝盖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摸出外套内袋的止痛药瓶，铝箔板上的最后两粒药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浴室传来吹风机声响，刘耀文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灰色睡袍上洇开深色痕迹。
"明天杂志拍摄改到下午。"刘耀文擦着头发翻开日程本，定制钢笔在纸面划出沙沙声响，"上午带你去复查膝关节。"
严浩翔迅速把药瓶塞进抱枕缝隙："用不着，老毛病了。"他低头在乐谱上画了个休止符，墨点晕染成扭曲的蜘蛛。三年前在韩国集训时的旧伤像附骨之疽，每次阴雨天都会啃噬他的半月板。
警报器突然发出尖锐蜂鸣，刘耀文瞬间进入防御状态。他扯过严浩翔护在身后，左手按下智能手表上的紧急按钮。阳台传来金属断裂声，黑影翻越护栏的瞬间，刘耀文抄起黄铜台灯砸过去。
"进衣帽间！"刘耀文的声音像淬火的钢。严浩翔被他推进全屋唯一的防弹隔间，透过门缝看见月光在刘耀文背上流淌。闯入者举起的匕首折射着冷光，严浩翔的尖叫卡在喉咙——他看到刘耀文的白衬衫绽开血花。
时间被拉成粘稠的糖丝。刘耀文反绞对方手腕的动作带着特种格斗术的狠厉，血珠溅上他眼尾那颗泪痣。严浩翔摸到满手温热液体时才意识到自己冲了出来，刘耀文用身体给他筑起人墙，血腥味里混着雪松香。
"数质数。"刘耀文的呼吸喷在他耳后，"2、3、5..." 这是电梯事故时他教的方法。严浩翔颤抖着数到101，警笛声刺破夜空。刘耀文突然卸了力道，严浩翔摸到他后腰的菱形疤痕——是他在德国见过的猎枪弹痕。
VIP病房的消毒水味让严浩翔反胃。刘耀文躺在病床上输液，床头摆着德文版《资本论》。马嘉祺推门进来时，严浩翔正用棉签给他润唇。
"刘氏集团派了直升机接史密斯医生。"马嘉祺晃了晃手机，"骨科圣手正在从苏黎世赶过来。"
严浩翔的棉签掉在床单上。他想起昨夜在急救车上，护士盯着刘耀文的腕表惊呼："这是梵克雅宝情人桥高定版！全球只有三支！"
监护仪发出规律滴答声，刘耀文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严浩翔轻轻掀开被角，男人腰间的绷带渗出血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锁屏照片让他瞳孔骤缩——19岁的自己正在纽约街头拉小提琴，而照片角落里露出半张侧脸，分明是学生时代的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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