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将解约书拍在桌上时,水晶吊灯在羊皮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公司法务推来厚厚的违约金清单,数字后面的零多得像他这些年吞下的止痛片。
"根据《民法典》第585条..."刘耀文的声音从会议室后排传来。男人今天穿了戗驳领三件套,祖母绿袖扣与严浩翔耳钉同频闪烁。他打开钛金公文箱的动作像在展示武器,德国律所钢印在合同上泛着冷光。
对方律师突然脸色煞白:"罗森伯格事务所?"这个名字曾让华尔街巨头闻风丧胆。严浩翔低头看文件,德文条款中频繁出现的"Schutzherr"(庇护者)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刘耀文将钢笔旋开递来,笔帽镶嵌的蓝宝石与情人桥腕表完美呼应:"签这里。"他指尖点着受益人空白栏,严浩翔才发现这是刘氏家族信托基金的准入协议。
"你要买断我?"严浩翔的冷笑裹着冰碴。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疤痕:"这道伤是替队友挡私生饭的硫酸,这个..."他又撩起裤管,半月板手术刀口像蜈蚣蜿蜒,"去年巡演摔下升降台。现在你告诉我,这些都能用钱计量?"
刘耀文突然拽过他手腕按在心跳处,机械腕表的齿轮声与脉搏共振:"从你签下这份协议开始,你受的每道伤都会刻在我家族碑上。"他切换德语,每个音节都像在立血誓,"刘氏家主继承人的伴侣,有权调动百年资源守卫他的星辰。"
玻璃幕墙外传来直升机轰鸣,严浩翔看清尾翼上的火焰盾徽。刘耀文的手机弹出视频邀请,屏幕里白发老人拄着权杖,身后是阿尔卑斯雪山与古堡:"这就是你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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