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教堂

第三章

#**暗巷教堂（血色告解篇）**

岑潼的军靴陷进青石板缝里的血肉泥浆时，终于明白地图上为何用三个惊叹号标注圣约翰教堂。彩绘玻璃窗里透出的不是烛光，而是数以百计的荧光培养罐——那些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不是耶稣，是浑身长满菌丝的中年男人。

"忏悔室的呼吸频率不对。"万齐的匕首贴着她后腰划过，削断一缕垂到眼前的蛛丝。他说的没错，那些雕花木匣正在有节奏地收缩，像某种怪物的肺泡。

唱诗班的座席上突然响起手摇铃，岑潼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天前在超市找到的录音笔里，那个自称神父的疯子反复提到"圣餐仪式"，现在她看清了倒在祭坛前的尸体——所有遇害者的后颈都被烙上了蜂巢图案。

"他们不是教徒。"万齐突然扯开领口，他锁骨下方浮现出与尸体相同的烙印，此刻正在皮下蠕动，"是失败的疫苗受体。"

荧光骤然暴涨。岑潼看着从告解室爬出来的生物，终于把U盘里的基因图谱和眼前景象联系起来。那些教徒的脊椎刺破法衣，暴长出节肢动物般的附肢，而他们怀里抱着的"圣婴"，分明是裹在蕾丝里的变异丧尸幼体。

万齐的弹匣撞上她手背时，岑潼才发现自己的枪在发抖。当第一只人面蛛扑过来时，她终于看清教徒手里摇晃的银器——正是和军方机密文件配套的便携式冷藏箱，盖子上还印着妹妹参与过的"曙光计划"编号。

"别打心脏！"万齐的吼声被骨刺穿透墙壁的声响盖过。他甩出的燃烧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火光里浮现的密码锁让岑潼浑身发冷。那是第七人民医院药剂科的电子锁，而本该死在实验室爆炸中的副院长，此刻正从管风琴后露出半张腐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