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

巴黎Le Zénith的演出结束后，后台休息室里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柠檬水的清香和一点汗水的咸味。四人瘫在沙发上，卸下舞台妆的脸上带着疲惫与满足，桌上的水瓶和果盘被随意推到一边，葡萄滚了几颗到沙发缝里。Ningning靠着扶手，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瓶口被她咬得有点扁，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笑得像个刚跑完马拉松的孩子。她穿着演出后的宽松卫衣，脚上蹬着一双毛绒拖鞋，腿晃来晃去，像还没从舞台的兴奋中缓过来。Karina坐在另一头，闭着眼靠着沙发，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指甲在皮面上划出细微的声响。Winter和Giselle挤在中间，交换了个眼神，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像憋了一肚子话。

Giselle先开了口，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手里捏着一片橙子，语气揶揄：

Giselle宁宁，你试音那件夹克到底怎么回事啊？粉丝都炸了，你没看推特满屏‘男友夹克’？

她眯着眼，手指把橙子掰成两半，汁水滴在桌上，留下一小滩黏黏的痕迹。Winter点头附和，手里拿着一根香蕉没剥，晃着指了指宁宁：

Winter对啊，那衣服一看就不是你的，太大了，你老实交代！

她声音带点笑，语气像在逗小孩，可眼神却锁在宁宁脸上，像在等什么大料。

Ningning愣了一下，手里的水瓶晃了晃，水差点洒出来。她低头抿了抿唇，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支吾道：

Ningning就……就随便拿的嘛。

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可那语气明显底气不足，像个被抓包的小孩。她低头抠着水瓶上的标签，指甲抠出一道白痕。Giselle“啧”了一声，靠过去逼问：

Giselle随便拿的？谁信啊！你那反应，分明有故事，快说！

她把橙子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眼睛却没离开Ningning。Winter也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肩，笑得一脸坏：

Winter宁宁，你再不说，我们可要自己猜了啊！我先猜，是不是俊浩欧巴的？

Ningning被两人夹击，禁不住一顿追问，终于扛不住了。她放下水瓶，深吸一口气，小声说：

Ningning呀，好吧，是俊浩欧巴的。

声音细得像风吹过，可休息室里安静得针落可闻，这句话还是清清楚楚砸进每个人的耳朵。Winter和Giselle同时“哦”了一声，对视一眼，眼里写满了“果然如此”。Giselle嘴里还含着橙子，差点呛到，拍着胸口笑：

Giselle我就知道！

Winter把香蕉往桌上一扔，靠着沙发背：

Winter宁宁，你这确实太明显了！

Karina的手指停在扶手上，睁开眼看向Ningning，目光柔和得像化开的雾。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Ningning被看得不好意思，赶紧补充：

Ningning是这样的，那天我跟他一起去书店，挑了几本书，结果我不小心把咖啡撒身上了，他就把夹克借我了。然后我忘记还给他了，然后我觉得挺好看的，就……就带过来了。

她低头揪着卫衣袖口，声音越来越小，像怕被责怪，指尖把袖子揉出一团褶。Winter挑了挑眉，语气夸张：

Winter书店约会？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宁宁，你这动作快啊！

Giselle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

Giselle我知道是哪天，就是来巡演前几天，那天宁宁回来笑得跟中了彩票似的，原来有这回事！

Karina听着，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心里早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但今天也是第一次被证实。她看着Ningning那张单纯的脸，雀跃里带着点羞涩，像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她突然觉得一阵欣慰，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放下了什么。

Giselle咽下橙子，追问：

Giselle“那那天怎么样了？你们这是在交往了吗？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比如表白什么的？有没有约下次？

她语气急切，像个八卦记者。Winter也盯着Ningning，眼里满是好奇，手撑着下巴等答案。Ningning连忙摆手，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Ningning说什么呢！没有没有！就还是朋友啦，他也没说啥，我们就一起看了看书聊了一会而已！什么都没有！

她声音急得拔高，手还挥了挥，像在极力澄清。

Winter皱眉，指着她教训：

Winter你还笑？差点搞出个大新闻知道吗？粉丝都以为你有男朋友了！要是真有还算了，结果还是虚晃一枪！

她语气半责备半无奈，手指点了点Ningning的额头。Giselle点头附和：

Giselle就是啊，宁宁，你这胆子也太大了，下次可不能随便穿出去！

她从桌上抓了颗葡萄扔进嘴里，嚼得咯吱响。Ningning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歉：

Ningning对不起啦，我没想到会这样，嘿嘿嘿，下次不会了……

她低头撇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可眼里还是藏着点不舍，手指不自觉摸了摸袖口，像在怀念那件夹克的触感。

Karina看着她们打闹，嘴角的笑意深了些。她靠着沙发，目光柔软地落在宁宁身上，心里的念头像水面上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她想起俊浩那句“回来后有话跟你说”，在看着Ningning现在的雀跃，突然觉得，保持现在这样，也许对大家都好。她闭上眼，耳边是队友的嬉闹声，心却像沉进了一片平静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