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夜空。
秦究紧紧握着游惑的手，感觉他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鲜血染红了担架，也染红了秦究的制服。
"坚持住......"秦究的声音颤抖着，"求求你......"
游惑的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医生！"秦究冲着驾驶室大喊，"再快一点！"
救护车一个急转弯，秦究差点摔倒。他紧紧抓住担架，生怕游惑受到一点颠簸。
突然，游惑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游惑？"秦究连忙俯下身，"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游惑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秦究......"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我在。"秦究紧紧握住他的手，"别说话，保存体力。"
游惑却摇了摇头："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等你好了再说。"秦究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游惑的手突然用力，"现在......"
秦究的心猛地揪紧。他知道，游惑要说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五年前......"游惑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发现了爸爸的秘密......他......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秦究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想起陈明说过的话：你父亲是被我杀的。
"他......"游惑的声音越来越轻，"是一个......跨国犯罪组织的头目......"
秦究感觉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崩塌。他想起父亲生前总是神神秘秘，经常出差，一去就是几个月。
原来......
"我......我想报警......"游惑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是......但是他是我的爸爸......"
秦究紧紧抱住游惑，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那天晚上......"游惑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他发现了我的计划......就......就杀了我的室友......嫁祸给我......"
秦究的心猛地揪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游惑会突然消失，为什么会对那起案子讳莫如深。
"对不起......"游惑的声音越来越轻，"我......我骗了你......"
"别说了......"秦究的声音哽咽，"我都明白......"
游惑的手突然用力："还......还有一件事......"
"什么？"
"小心......"游惑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警局里......有内鬼......"
秦究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今晚的停电，想起陈明能轻易潜入警局......
就在这时，救护车突然一个急刹车。
"怎么回事？"秦究冲着驾驶室大喊。
没有回答。
秦究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轻轻放下游惑，慢慢走向驾驶室。
驾驶室里空无一人。
秦究的心跳几乎停止。他猛地转身，却发现救护车的后门正在缓缓关上。
"不！"
他冲向车门，但已经晚了。
"砰！"
车门重重关上。秦究听到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
"开门！"他疯狂地拍打着车门，"游惑需要急救！"
外面传来一阵冷笑："秦警官，别白费力气了。"
是陈明的声音。
秦究的心猛地揪紧。他转身看向游惑，发现他的呼吸已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求求你......"秦究的声音带着哭腔，"救救他......"
"救他？"陈明的声音充满嘲讽，"他背叛了我，就该死。"
秦究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碎裂。他跪在游惑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坚持住......"他的声音颤抖着，"求求你......"
游惑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秦究......"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这一次......别忘了我......"
他的手缓缓垂下。
"不！"秦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
"里面的人听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是小王的声音。
秦究的心猛地一跳。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然后是陈明的咒骂声。
"砰！"
一声枪响。
秦究的心猛地揪紧。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然后是陈明的惨叫声。
"秦队！"小王的声音传来，"你没事吧？"
"快开门！"秦究大喊，"游惑需要急救！"
车门被猛地拉开。刺眼的警灯照亮了救护车内部。
秦究看到陈明被按在地上，双手被铐在背后。他的肩膀中了一枪，鲜血直流。
"快！"秦究抱起游惑，"送他去医院！"
小王连忙让开。几个警察冲上来，帮忙将游惑抬上另一辆救护车。
秦究正要跟上去，突然听到陈明的笑声。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陈明的声音充满嘲讽，"你们永远也找不到证据。"
秦究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游惑说过的话：警局里有内鬼。
"带走！"他对小王说，"严加看管！"
小王点点头，带着几个警察将陈明押上警车。
秦究跳上救护车，紧紧握住游惑的手。
"坚持住......"他的声音颤抖着，"求求你......"
救护车的警笛声再次响起，划破夜空。
秦究看着游惑苍白的脸，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碎裂。
五年前，他失去了游惑一次。
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了。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救回游惑。
即使这意味着，他要面对那个可怕的真相。
即使这意味着，他要亲手将陈明送进地狱。
救护车飞驰在夜色中，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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