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章 今天乖不乖？不乖

梨舒站在天台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这是她每天午休时的习惯，仿佛这样就能离兽世更近一些。

"梨舒同学，"身后传来顾临的声音，"可以聊聊吗？"

梨舒转过身，看到顾临手里拿着两杯奶茶。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谢谢，"梨舒接过奶茶，却没有喝，"有什么事吗？"

顾临靠在栏杆上，目光温柔："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总是独来独往，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梨舒笑了笑："只是习惯了。"

"你知道吗？"顾临突然说，"我第一次注意到你，是在图书馆。你坐在窗边看书的样子，就像一幅画。"

“感觉你越来越让人着迷了，也越来越优秀了……总让我感觉，我再不主动打破这一层壁障……你会离我越来越远。”

梨舒礼貌微笑。

“其实，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很久了……阿舒，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突然，顾临像是下定决心，目光坚定又深情的看着梨舒。

梨舒像是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我觉得梨舒就挺好的了。”

梨舒想起在兽世时，情到浓时，伽罗耶萨也是这样叫她的。那时候她正在研究草药，伽罗耶萨就盘在树上，用蛇尾轻轻卷着她的腰，蛇尾轻柔的抚向衣角，一寸一寸往上攀爬，皮肤上传来一阵又一阵微微的凉意和酥麻颤栗……

"谢谢，"梨舒礼貌地说，"但我现在只想专心备考。"

顾临没有放弃："考完试后，要不要一起去旅行？我知道一个很美的地方..."

"抱歉，"梨舒打断他，"我已经有约了。"

顾临愣了一下："是...男朋友吗？"

梨舒摇摇头，目光变得柔和："是家人。"

聪明人顾临一下子明白了梨舒的意思，及时止住了往下说的欲望。顾临明白，梨舒虽然看起来不太强势，但是她内心是个极其柔韧坚定的人，有些事情，梨舒一旦认定，就不能强硬，否则可能适得其反。

“对不起……”

她想起在兽世的日子。伽罗耶萨会带她去最高的树上赏月，云溪会陪她采药，流瑛会载她翱翔天际，蓝泽会为她唱最动听的歌。

那些记忆，比任何风景都要美。

顾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声问："能告诉我，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梨舒望着远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不是一个人。"

"是...很多人？"顾临有些困惑。

梨舒没有解释，只是说："他们都很特别。一个像月光一样清冷，一个像春风一样温柔，一个像火焰一样炽热，一个像大海一样深邃。"

顾临沉默了一会，苦笑道："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梨舒转过头，认真地说："你很优秀，但我的心已经装满了。"

顾临点点头："我明白了。不过..."他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我们还是朋友吧？没事儿!现在是我还不够优秀，我想我今天冒昧了，希望我们还是朋友……”顾临情绪有点低落，但是下一瞬又打起来了精神，仿佛先前的事儿没有发生“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要来找我，我永远站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说完还对梨舒露出温柔一笑。

"当然。"梨舒举起奶茶，"也祝你找到真正属于你的人。"

放学后，梨舒回到家。小光立刻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虽然还是摇摇晃晃的，但已经能飞两三米高了。

"今天乖不乖？"梨舒摸了摸它的头。

小光蹭了蹭她的手，突然从羽毛里叼出一片金色的鳞片。梨舒愣住了——那是伽罗耶萨的鳞片。

她颤抖着手接过鳞片，感觉锁骨处的蛇形印记微微发热。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他们...也在想我吗？"梨舒轻声问。

小光歪着头，发出轻柔的咕噜声。梨舒忽然感觉眼眶发热，紧紧抱住了它。

"再等等，"她喃喃道，"我一定会找到回去的方法。"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温酒发来的消息：「姐姐，我找到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你要不要来看看？」

梨舒擦掉眼泪，回复道：「好，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