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位青年静静伫立。他有着一头如深邃海洋般湛蓝的长发,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宛如流动的蓝宝石河。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金色的眼眸,在月色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他的五官犹如神祇精心雕琢而成: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以及那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薄唇。额前几缕碎发随风轻扬,为他平添几分不羁与洒脱。身姿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却又不失少年独有的英气。这样的一位青年,仿若从远古神话中走来,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让人不禁为之驻足凝望,心生向往。
呵呵,这当然就是我们的主角了,林墨
初春的晨雾尚未散尽,林墨蹲在溪边掬水洗脸。指尖触到水面时,倒影里少年清瘦的面容突然泛起涟漪——那是他藏在袖中的右手又在发烫。自三日前那道青色流光坠入后山,掌心的暗红胎记就时不时灼烧般刺痛。
"墨儿!"父亲沙哑的呼喊穿透薄雾,"宗祠的铜钟已响过两遍了!"
林墨猛地起身,粗布衣摆扫过岸边青苔。他望向半山腰那座青瓦飞檐的建筑,十六根雕着蟠龙的石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今日是启灵大典,所有年满十六的少年都要在那里测试灵根。他摸了摸腰间磨损的皮囊,里面装着母亲临终前缝制的护身符。
山道上的碎石在布鞋底下打滑。转过第七道弯时,胎记突然灼如炭火。林墨踉跄着扶住岩壁,却见右手自行抬向东北方——正是三日前青光坠落的方向。远处传来第三声钟鸣,而掌心牵引之力愈发强烈,仿佛有根无形的丝线在血脉中震颤。
"抱歉了父亲。"少年扯断束发的草绳,乌发被山风扬起时,人已朝着与宗祠相反的方向奔去。枯枝在衣襟划出裂口,他却感觉不到疼痛。胎记此刻红得发亮,像团凝固的火焰在皮下跳动。
山洞藏在飞瀑之后。水帘被初阳映出七色虹光,林墨涉过及膝的寒潭,湿透的裤脚结满冰碴。洞壁苔藓间残留着焦黑痕迹,似是被雷电劈凿而成。往里三十步,他的脚步蓦地顿住。
森森白骨呈打坐姿态倚在石台,玉色指骨间悬着枚青铜指环。林墨伸手摸着一枚青铜指环。林墨伸手的瞬间,胎记与指环同时泛起青光,石壁轰然浮现密密麻麻的金色篆文。那些字符如有生命般游入他眉心,浩如烟海的讯息在脑海中炸开。
"玄元真解..."少年踉跄扶住石台,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某位上古修士的传承,记载着截然不同的修炼法门。当他颤抖着戴上指环,白骨突然化作齑粉,露出压在蒲团下的血色玉简。
"小友倒是好机缘。"阴恻恻的声音自洞口传来。黑袍人戴着青面獠牙的青铜面具,袖口绣着血色莲花,"把《玄元真解》交出来,本座留你全尸。"
林墨倒退两步,后背抵上冰冷石壁。黑衣人袖中飞出九枚骨钉,带着腥风封住所有退路。生死关头,指环突然迸发刺目强光,那些骨钉竟悬停在半空,继而调转方向射向主人。
"玄天指环?!"黑衣人惊怒交加的吼声被爆炸声淹没。林墨趁乱冲出山洞,发现日头才刚过隅中。他攥紧玉简奔向宗祠,却没注意到指环内侧渐渐浮现的"地煞"二字
宗祠前的青石广场已聚满人群。当林墨喘着气挤进队伍时,主持仪式的三叔公正在训斥某个迟到者。青铜祭鼎腾起紫烟,排在首位的少年将手按在测灵石上,灰白色的石柱毫无反应。
"下等杂灵根。"三叔公摇头,"去外门做个杂役吧。"
队伍缓缓前移。林墨摸到藏在怀里的玉简,那材质似玉非玉,触手生温。轮到他时,日晷的指针恰好指向午时三刻。测灵石入手冰凉,但转眼间,他感觉有股热流从指环涌向掌心。
石柱骤然亮起青光,其色澄澈如万里晴空。原本闭目养神的几位族老同时起身,三叔公的胡子剧烈颤抖:"天...天灵根!"
惊呼声未落,东南天际忽然传来闷雷。林墨抬头望去,只见乌云如墨翻滚,隐约有血色电光穿梭其间。指环开始发烫,那些刚刻入脑海的《玄元真解》经文自动流转,他忽然看清云层中藏着三道黑影——与山洞里那个黑衣人同样打扮,袖口的血莲在雷光中妖异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