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包间的门像是被一颗炮弹猛击,从外面被狠狠踹开,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巨大声响,震得整个包间似乎都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一道矫健的年轻身影如疾风般快步踏入。正是一路风驰电掣飙车赶来的凌煜萱,她的发丝凌乱,眼神中却燃烧着怒火,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一路赶来心急如焚。
缩在昏暗角落,衣衫褶皱得不成样子,狼狈不堪的阮辞,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一直强撑着的情绪堤坝轰然崩塌。他的嘴唇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是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阮辞。“萱姐,你来了....”
那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与恐惧,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凌煜萱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阮辞,只一眼,怒火便“噌”地一下蹿上心头。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愤怒,像是母兽看到幼崽被欺负后的本能反应。她向来把阮辞这小子当作亲弟弟一般疼爱,如今见他如此凄惨,心疼与愤怒交织。凌煜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此刻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冷静才能处理好这棘手的局面。她走到阮辞身前,动作轻柔地将他扶起,轻声安抚:凌煜萱“好啦,别怕。”
顿了顿,她的目光落在阮辞被抓破的衣袖和那道在昏暗包间里依旧刺目鲜红的血痕上,心中一阵刺痛,凌煜萱“这是他们做的吗?”
说着,她微微偏头,余光如利刃般扫过坐在沙发上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大汉,眼神里的寒意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傻子都能看出,阮辞身上的伤是拼命挣扎留下的。这几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大汉,没能得逞,便想出让阮辞找人赔偿这种鬼主意。而阮辞在临安这个繁华又陌生,灯红酒绿的城市里,无亲无故,能联系的只有凌煜萱。
阮辞 “没事,没事的。”
阮辞拼命摇头,他不想让凌煜萱担心,可身体的疼痛和内心深处的恐惧却如影随形,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凌煜萱“好啦,别哭。”
凌煜萱抬手轻轻擦去阮辞眼角的泪水,接着,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无比,凌煜萱“他们,我来替你解决。”
她心里清楚,今天绝对不能让阮辞白白受欺负,这些人必须付出代价。
凌煜萱说的不是赔偿,而是解决。解决什么?自然是眼前这几个混蛋和这场麻烦。这三个壮汉在道上混了些年头,一听就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董新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站起身,对着凌煜萱吹了声口哨,满是不屑:董新“哟,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呀!”
他在这一片混了十几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年少轻狂的小年轻多如牛毛,可像她这样一张口就要解决他们的,还真是头一回见,他心里想着这丫头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申阳钧满脸轻蔑,立刻随声附和:申阳钧“不会这个年代了,还有人想玩英雄救美的戏码吧?”
他上下打量着凌煜萱,眼中满是猥琐,申阳钧“长得细皮嫩肉的,不会是这小子的姘头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自己的话十分好笑,申阳钧“不是哥哥说你,出来逞威风,还是得多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罢,便捧腹大笑起来,仿佛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马仲群快步走到凌煜萱身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马仲群“来来来,给哥几个讲讲,你打算怎么解决我们?是要跪下磕头舔鞋,还是在胯下面唱征服?爷爷告诉你,都没用!”
他故意凑近凌煜萱,想要用自己的气势压她一头,马仲群“这小子摔碎的是法兰西圣蒙干红酒,一万七一瓶。知道这是多少钱嘛?这是你们这些牛马大学生,没日没夜干三个月都赚不到的钱!”
他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些大学生,觉得他们就是一群只会读书的呆子,在他眼里,钱就是万能的,这些大学生没钱就只能任他拿捏。
凌煜萱 “哦?”凌煜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是吗?”
她心里对这几个家伙的嘴脸厌恶至极,想着等会儿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言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马仲群 “当然,你现在就只有两个选择。”
马仲群见凌煜萱似乎没什么反应,以为她怕了,越发得意起来,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马仲群“要么现金赔偿,要么跪在地上,看着我们哥几个,跟你家这小子乐呵乐呵!”
酒意上头,他肚子里的坏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疯狂泛滥。他觉得单是玩玩阮辞已经不够刺激了,要当着凌煜萱的面,羞辱他们俩,才够解气。
申阳钧 “哈哈哈哈,选吧!”“不是要逞威风嘛?”“快选啊!”
申阳钧看着凌煜萱身后的阮辞,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欲望,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他已经在心里幻想怎么折磨阮辞了。
凌煜萱“一万七是吧?”
凌煜萱扫了眼三人,表面上十分平静,可内心早已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这几个人碎尸万段。
马仲群“没错!”
离凌煜萱最近的马仲群,想都没想就应道,他以为自己吃定了凌煜萱。
凌煜萱:凌煜萱“我赔了。”
话音刚落,马仲群三人还没来得及露出得逞的笑容,凌煜萱就动了。她的手心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的吸力,像是黑洞一般,远处桌上的法兰西圣蒙干红酒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她稳稳地握在了手中。“砰!”一声清脆的玻璃瓶破碎声在包间里响起,那所谓一瓶价值一万七的干红酒,就这样重重地砸在了马仲群的头上。红色液体瞬间流了一地,一时间,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红酒,还是马仲群的鲜血。
突然被爆头的马仲群,被砸得脑子发懵,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着凌煜萱,结结巴巴地开口道:马仲群“你...你特么竟敢....砸老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着柔柔弱弱、清秀的年轻姑娘,居然真的敢动手,而且下手还这么狠。他完全没意识到凌煜萱离得那么远,酒瓶怎么会突然到她手里,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脑子变得迟钝,又或许是被砸出了脑震荡。
董新 “老六!”
申阳钧“老六!”
董新同与申阳钧两人见状,赶忙围了上来。董新“你敢先动手?”董新同气极反笑,他觉得自己的面子被狠狠踩在了地上,“看不出来啊丫头,哪条道上混的?今儿个要是报不出来个名号,明儿钱塘江里就得多两具浮尸了!”
他在心里已经给凌煜萱判了死刑,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凌煜萱“两具哪够?”凌煜萱淡然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自信,“你们三位不妨一起?”
她心里清楚,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有足够的能力将他们全部收拾了。
话音落下,凌煜萱一脚迅猛地踹在董新同裤裆正中央,只听得“咔嚓”两声,两个圆球状的东西应声碎裂。紧接着,远处桌上的干红酒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接二连三地飞入凌煜萱的手中。“砰砰砰!”一瓶又一瓶价值一万七的名酒,在董新同与申阳钧的头上爆开。“啊!”“啊!”惨叫声在8888包间中此起彼伏,仿佛是一曲恐怖的乐章。
在将这两人彻底砸晕过去,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后,凌煜萱转身,笑脸盈盈地看向一旁捂着头,惶恐不已的马仲群。她的笑容在此时的马仲群眼中,就像是恶魔的微笑,让他浑身发冷。马仲群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的年轻丫头,手段竟然如此恐怖。跟她比起来,自己混了这么多年,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马仲群“别...别砸我...大姐,你冷静啊!”
马仲群双腿颤抖得如同筛糠,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恐,声音里带着哭腔求饶道,马仲群“有话好好说,这赔偿我们不要了。”
他现在满心只想着能活着离开这个包间,下半辈子还能做个正常男人。
凌煜萱“要啊,哪能不要啊!”凌煜萱玩味一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戏谑,“你们的抚恤金,我也赔了。”
她心里对这些人厌恶到了极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马仲群闻言,连连摆手,声音都变了调:马仲群“不!”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抗拒钱。他此刻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但那终究是痴心妄想,凌煜萱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砰!”只见凌煜萱飞身一脚,踹在马仲群身上。马仲群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将包间的门给砸碎,最后挂在了对面另一个包间门口。
这么大的动静,如此嚣张的举动,自然惊动了金碧辉煌的管理层。在解决完三人后,凌煜萱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那动作随意又洒脱,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对呆愣在远处的阮辞,笑道:凌煜萱“好了,没事了。一个不落,都解决完了。”
阮辞闻言,猛地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和震惊,磕绊地说道:阮辞“萱...萱姐...你杀人了,你快跑!”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凌煜萱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阮辞“我留下来自首。”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不能让救了他的凌煜萱受到牵连,他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不想让凌煜萱下辈子在监牢中度过。
凌煜萱“啊?”
凌煜萱走到阮辞身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凌煜萱“傻小子,你说什么胡话呢?”
她原本以为阮辞会夸她帅气,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第一句话居然是让她先跑,这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阮辞“你快跑啊!”
阮辞见凌煜萱没动,心急如焚,赶忙推了推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催促道,阮辞“这都是因我而起,不能让你受牵连。要是警察来了,你就得进去坐牢了。”
但就在凌煜萱准备开口之时,门外响起一道肃杀的声音。?“跑?妈了个巴子的!砸了老子的场子,在老子的地盘上,打了老子的客人,居然还想跑?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
这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胁,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