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陈塘关的小院里,哪吒正懒洋洋地躺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一根草,嘴里哼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小调。风火轮被他随意扔在一边,混天绫则像条懒蛇一样盘在旁边晒太阳。自从大战结束后,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进入了“养老模式”——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再不然就是跟敖丙拌嘴。可今天,平静的日子注定要被打破。
“哪吒!下来!”院子里传来殷夫人的喊声,带着点不耐烦。
“干啥啊?我在修炼呢!”哪吒头都没抬,随口敷衍。他所谓的“修炼”,不过是闭着眼睛晒太阳。
“修炼?你那叫偷懒吧!快下来,太乙真人来了!”殷夫人叉着腰,抬头瞪着他。
“啥?那胖道士?”哪吒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探头往下看,果然见到院子里站着太乙真人那标志性的圆滚滚身影,身后还飘着一朵白云,手里拎着个酒葫芦。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眼熟的身影——哪吒眯眼一看,嘿,竟然是雷震子和杨戬!
“哟,这不是我师父吗?咋还带了帮手来,不会是又要给我上课吧?”哪吒跳下屋顶,拍拍手上的灰,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太乙真人抬头一看,乐呵呵地晃了晃葫芦:“徒儿啊,为师这是想你了,特意下凡来看看你过得咋样。顺便带了几个朋友,给你热闹热闹!”
“热闹?我看你是来蹭饭的吧!”哪吒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雷震子和杨戬,“你们俩咋也来了?天庭没事干了?”
雷震子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板牙:“哪吒兄弟,天庭那地方太闷,我听说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就来凑个趣。”
杨戬倒是冷着脸,手里牵着哮天犬,淡淡道:“我只是路过,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又闯祸。”
“闯祸?我现在可是好市民!”哪吒拍拍胸脯,一副得意样。可话音刚落,混天绫不知怎的突然“醒”了,嗖地一下缠住太乙真人的白云,把那朵云扯得四分五裂。
“哎哟!我的云!”太乙真人跳脚,手忙脚乱地去抢救,“哪吒,你这破布咋还带自动攻击的?”
“师父,这不叫破布,这叫混天绫,懂不懂?”哪吒一边说一边拽回混天绫,嘴里嘀咕,“再说了,你的云是租来的吧?这么不禁扯!”
院子里的动静把李靖也引了出来,他一出来就见太乙真人满地捡云絮,雷震子笑得直拍大腿,杨戬则站在一边冷眼旁观,顿时头疼:“哪吒,你又惹什么事了?”
“爹,我啥也没干,是他们自己来的!”哪吒双手一摊,一脸无辜。
殷夫人倒是挺高兴,招呼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别站着了,进屋坐吧!我去弄点吃的招待仙友们。”说完她就转身进了厨房,留下李靖应付这一院子的“神仙朋友圈”。
屋里热闹得像过年。太乙真人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雷震子好奇地东摸西看,杨戬则靠着门框,低头逗哮天犬。哪吒懒散地倚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时不时跟太乙真人斗嘴。
“师父,你这葫芦里装的啥?不会又是劣质酒吧?”哪吒斜眼瞄着太乙真人手里的宝贝。
“劣质?你懂啥,这可是我亲自酿的仙酿,喝一口能长命百岁!”太乙真人得意地晃了晃葫芦,拔开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飘了出来。
“长命百岁?我看是醉死百岁吧!”哪吒嗤笑一声,伸手就要抢,“给我尝尝,看看你这手艺有没有长进。”
太乙真人连忙把葫芦藏到身后:“想都别想!这是给李靖夫妇带的,你个小屁孩喝啥酒?”
“嘿,我小屁孩?我三岁就能打妖怪,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葫芦抢了?”哪吒作势要扑过去,结果被雷震子一把按住。
“哪吒兄弟,别急啊,太乙真人这酒我喝过,真不咋地,你抢了也亏!”雷震子憨笑着劝道。
“雷震子,你小子敢拆我台?”太乙真人吹胡子瞪眼,转头看向杨戬,“杨戬,你评评理,我这酒咋样?”
杨戬抬头,面无表情:“一般。”
“……”太乙真人瞬间哑火,抱着葫芦嘀咕,“你们这群没眼光的家伙,浪费我一番心血。”
就在这时,殷夫人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菜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敖丙——原来敖丙听说哪吒家有客,也跑来凑热闹,顺手帮着端菜。
“哟,敖丙,你啥时候成我家跑堂的了?”哪吒一见敖丙,立马来了精神,起身凑过去。
敖丙白了他一眼,优雅地把盘子放下:“我这叫帮忙,你懂不懂礼貌?”
“礼貌?我帮你把这些神仙赶走,算不算礼貌?”哪吒笑得一脸坏样,指着太乙真人他们。
“哪吒,你敢!”太乙真人拍桌子站起来,“为师大老远来看你,你还想赶我走?”
“师父,你这不叫看我,你这叫蹭吃蹭喝!”哪吒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敖丙无奈地叹气,低声对殷夫人说:“夫人,您家哪吒这嘴,真是天生的损人利器。”
殷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没办法,他随我,嘴硬心软。”
饭桌上更是一片混乱。殷夫人做了满满一桌菜,有红烧鱼、炒青菜,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太乙真人一见吃的就两眼放光,雷震子直接上手抓,杨戬倒还斯文,慢条斯理地夹菜。哪吒和敖丙则一边吃一边互怼,气氛热闹得像菜市场。
“敖丙,你这筷子拿得跟绣花似的,龙宫教你吃饭还是教你摆姿势啊?”哪吒嘴里塞满鱼肉,含糊不清地嘲笑。
“哪吒,你这吃相跟野猪似的,还好意思说我?”敖丙优雅地擦了擦嘴,反击道。
“野猪?我这是豪放派,懂不懂?”哪吒咽下鱼肉,得意地拍桌子,结果不小心把汤碗打翻了,热汤泼了雷震子一身。
“哎哟!哪吒,你故意的吧!”雷震子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擦衣服。
“意外,纯属意外!”哪吒哈哈大笑,完全没有歉意。
李靖看不下去了,皱眉道:“哪吒,你能不能消停点?这可是有客人在!”
“爹,消停啥啊?他们不就是来找乐子的吗?”哪吒指着太乙真人,“你看我师父,吃得跟饿了三天似的,还用我招呼?”
太乙真人正啃着一只鸡腿,闻言瞪眼:“哪吒,你再胡说八道,为师把你绑回山上修行!”
“修行?你教我酿酒吗?”哪吒笑得更欢了。
就在这时,哮天犬突然窜上桌,一口叼走一块肉,吓得殷夫人尖叫:“这狗咋回事啊!”
杨戬淡定地拉回哮天犬:“它饿了。”
“饿了也不能抢我的肉啊!”哪吒不干了,跳起来就要跟哮天犬抢食,结果一个不小心撞翻了桌子,整桌菜哗啦啦全砸在地上。
“……”全场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哀嚎。
“我的菜!”殷夫人捂着胸口,心疼得直跺脚。
“我的酒!”太乙真人抱着葫芦,满脸悲愤。
“我的肉!”雷震子盯着地上的鸡腿,欲哭无泪。
哪吒站在一片狼藉中,挠挠头,干笑两声:“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去再抓只鸡?”
“抓你个头!”李靖终于爆发,抄起旁边的扫帚就追着哪吒满院子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李!”
“爹,你冷静点!我可是你亲儿子!”哪吒边跑边喊,风火轮都来不及拿,直接靠两条腿狂奔。
敖丙站在一边,扶额叹气:“这家子,真是没一天安生。”
杨戬难得勾起嘴角,低声道:“还挺热闹。”
这场“神仙聚会”最后以哪吒被李靖罚跪祠堂告终。太乙真人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地带着雷震子和杨戬回了天庭,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哪吒啊,下次为师再来看你,记得多准备点吃的!”
“看我?看我家饭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