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宸“紫魅姑娘……天界是你母亲故乡,墨影将军与昔日天兵,都很念你。”
紫魅“墨影将军……他好吗?”
渊宸“他很好,只是为你父母离去痛心。随我回天界吧,我教你仙法,带你见他。”
紫魅望向苍冥,见他点头,咬唇答应。
苍冥“太子殿下,紫魅是我妖界子民,更是青瑶与玄郎托付我的珍宝。若她受到委屈,我妖界大军定踏破九霄!”
渊宸“妖王陛下放心,渊宸在此立誓,带紫魅回天界,必会护她周全,亲自教导,不让她受外人欺凌。”
苍冥抱紧紫魅。
苍冥“我曾送你的星荧珠,也可用来传音。记住,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紫魅含泪鞠躬,随渊宸化作流光冲天而去。花谷中,苍冥捏变形了手中勺子,望着锅中花蜜沉沉叹气。
天界冰冷肃穆,紫魅满是拘谨。渊宸带她到居所,缓步坐上主位,青玉跪垫与香炉同时显现。
渊宸“师道有序,礼节不可废。跪下敬我一杯拜师茶。”
紫魅想起父母“活下去”的叮嘱,终是颤抖着跪下,递上茶盏。渊宸待香灰落尽才接过,沾唇便放。
渊宸“既拜我为师,我必会护你,但你必须听我的!”
渊宸强迫她改名“素雪”,紫魅虽不情愿,终在压迫下妥协。
渊宸“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此后,渊宸称病不上朝,拒绝任何访客,将全部精力倾注在教导紫魅上。
“殿下,墨影将军求见。”
仙侍通报时,渊宸正纠正紫魅的站姿,头也未抬。
渊宸“不见,说我静养。”
殿外,墨影听后忧心不已,料想他又在追忆寒婉,便将热茶交给仙侍。
墨影“辛苦转告殿下保重,若有需,我随时在府中。”
僻静处,他取出冰棱花。
墨影“寒婉,渊宸又把自己关起来了,像失了魂魄。你可否见他一面?他很需要你。”
寒婉“墨影,他的心意我懂。但冰原的雪不会低头,风不会驻足。替我照顾好他……我很思念你们。”
光芒沉寂,墨影望着宫殿方向轻叹。
半月过去,紫魅已收敛妖界气息,仪态如天界仙子,眼底却藏着哀伤与倔强。
渊宸看她演练完礼仪,微微颔首。
渊宸“素雪,瑶池宴将至,天界众仙皆会到场,你需从容应对,不可出错。”
他让人送来华服,亲自审视她试穿,最终选定。
渊宸“宴上我会正式介绍你,只需从容行礼。放心,我护你。”
紫魅“是,师尊。”
瑶池宴华美却森严。战神府默契缺席,自设小宴,无分尊卑,笑声爽朗。墨影心中念着紫魅,却不知她已在天界,又一次错过了。
主位上,天帝瞥见渊宸身边少女颈间的紫色吊坠,瞳孔骤缩。
渊宸无视父帝的寒芒,携紫魅步入中央。
渊宸“父帝,诸位,这是本君亲传弟子素雪,望诸位照拂。”
全场哗然!天帝脸色铁青。
赤松焰“渊宸!此等大事为何不禀?她……”
渊宸“父帝,素雪已是我弟子。过往不必论,日后我自会教她成合格仙子,若有过错,我一力承担。”
天帝盯着吊坠,终是从牙缝挤出个“好”字。
书页翻动间,基础课业终告一段落。
渊宸“今日不习新法,带你走走。”
渊宸为她选了云锦霓裳,带她俯瞰云海星河。紫魅紧绷的心稍松,眼底染上真实的惊叹。
行至仙苑回廊,几道低语刺入耳中:
“素雪?不过换个名罢了……”
紫魅攥紧衣袖,脚步微滞。渊宸突然顿住,未回头却冷声彻响回廊。
渊宸“素雪是本君亲传弟子,尔等妄议,是对本君教导不满,还是质疑天规?”
低语的仙侍脸色煞白,慌忙垂首行礼后退去。
回廊又恢复了安静,渊宸的气势悄然收敛。紫魅望着他的背影,鼻尖微酸,快步跟上。
次日,天刚亮起。
渊宸“收拾一下,明日去蓬莱仙岛。”
紫魅“师尊,去蓬莱前,弟子能否去战神府?墨影将军照拂过母亲,弟子想去拜谢,也看看母亲曾住的地方。”
渊宸“墨影也是我挚友,等从蓬莱归来,根基稳固、身份无争议,自会安排你们相见。”
紫魅看着渊宸不容置喙的眼睛,垂下眼帘。
紫魅“弟子遵命。”
临行前,渊宸独自去见了天帝。
赤松焰“你要带她去蓬莱?”
渊宸“是,父帝。天界人杂,不利于她修炼。蓬莱清净,儿臣亲自教她仙法,引导她为天界所用。”
赤松焰“朕……准了。记住你的话,渊宸。若她生异心,唯你是问!”
渊宸“谢父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