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顾影神清气爽地醒来,穿戴整齐后,先去拜见了太上皇。
墨影“父皇!影儿好了!”
太上皇“醒来就好!可吓坏我们了!”
随后二人依礼拜见皇太后。慈安宫内,太后端坐主位捻着念珠,抬眼扫过二人。
皇太后“嗯,哀家诵经乏了,你们退下吧。”
离开慈安宫,顾影拉着柳魅奔入御书房。沈宸正焦灼踱步,见二人进来顿时喜形于色。
渊宸“影弟!”
墨影“皇兄,这次多亏了柳小姐!”
顾影将柳魅轻推上前。
沈宸转向柳魅,郑重行礼。
渊宸“柳王妃,谢你救命之恩!沈宸铭记于心!”
紫魅“陛下言重了,我只是尽了医者本分。”
柳魅拉着顾影的手,将往事一五一十认下。
渊宸“好个重情重义的柳魅!朕不究欺君之罪,还当重赏你和相府!”
沈宸凝视柳魅眼眸,忽忆起病中仙女,一时失神。顾影轻咳一声,他才回神,让二人回宫歇息。
张云跪地请罪,额头贴地。
秋云“陛下!臣未能诊出王爷身中异域蛊毒,险酿大祸,请赐死罪!”
沈宸亲自扶起她。
渊宸“异域蛊毒诡谲,非你之过。你日夜守护已尽全力,倒是朕先前对你说了重话,朕向你致歉。”
秋云“臣只恨医术不精!”
沈宸取来赤金令牌,递到张云手上。
渊宸“往后你我最高礼仪便是鞠躬。这令牌可免一次死罪,可我但愿它永远无用。”
日后沈宸愈发倚重张云,让其接触政务,亲自教她看奏折。
渊宸“影弟中蛊绝非偶然,背后定有阴谋,张卿,帮朕查清此事。此事,劳烦你了!”
说罢对着张澈深深一鞠。
张云大惊,慌忙扶住。
秋云“陛下!万万不可!臣受不起!”
渊宸“这是托付,在朕心里,我们是家人。”
秋云“皇兄?”
沈宸眼中无怒,反倒漾开浅笑。
次日,沈宸将张云认作义妹,昭告内外,顾影率先以云妹相称。
张云不动声色询问宫人,得知顾影昏迷前几日,太后曾赏赐云顶茶,更有宫人瞥见太后在礼佛偏殿外把玩银亮之物。
她整理药箱前往慈安宫。
秋云“微臣张云,特来为太后请平安脉。”
皇太后“哀家无碍,张御医有心了。”
秋云“陛下忧心太后凤体,特命臣定期请脉,以安宫闱。”
太后沉默片刻,缓缓伸腕。张云诊脉时,余光瞥见太后身旁锦盒未合,隐约有银光闪过。
秋云“太后脉象沉稳,陛下可安心了。”
她收拾药箱时,不经意朝锦盒挪了半步。
皇太后“张御医今日似乎格外关心哀家殿中之物?慈安宫可不是太医院,容不得随意打量!”
张云感到一丝杀意,却被对方强行压下。
皇太后“念你有功,今日不罚你。哀家乏了,退下吧。”
秋云“微臣告退,太后万福金安。”
她躬身退出,强自镇定。
张云立刻赶往御书房,将经过据实禀报。沈宸脸色惨白,朱笔坠地。
渊宸“什么,竟是她?”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沉痛而坚定。
渊宸“但她若真做了,朕绝不放过!”
墨影“但是,你要查也该先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一起查!我是她亲生儿子,她最多罚我跪祠堂,可你呢?她要处置你,随便一个罪名就够了!我不敢想……你也答应我,别再独自涉险,好吗?”
张云鼻尖一酸,泪水涌眶。
秋云“皇兄,我答应你,一起查个水落石出!”
渊宸“好,云妹,你今日只去请脉,见太后康健,宫中一切如常。若无特殊,暂不必再去慈安宫,对外仍要敬她如常。”
秋云“我明白。”
渊宸“我们要铁证。我需要你陪在身边,一起守护珍视的一切。”
沈宸松开她的手,再次深深一躬。张云挺直脊背,以同样郑重的姿态鞠躬回礼。
秋云“这些日子劳心费力,我受之无愧,但这是家人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