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裹着冰碴子往人脖子里钻,刘朔蹲在雷火车顶上啃烤红薯,哈出的白气糊了一脸。诸葛亮举着块裂开的铁皮骂街:“曹贼这玄铁掺了三成锡渣,一烧就软!”
张飞抡起铁锤“哐当”砸向车轴,火星子溅到贾诩的麈尾上:“诸葛村夫!你这铁王八跑起来还没老子腿快!”
“急什么?”刘朔把红薯皮甩进江里,溅起的水花惊飞一群鱼鹰,“去把李严那龟儿子埋了的私货刨出来!”话音未落,江岸突然传来炸雷般的巨响——孟获骑着战象撞塌半截城墙,象鼻子卷着个浑身是血的斥候:“使君!严老将军在盐市让人捅了!”
严颜捂着冒血的胳膊,钢刀剁在盐垛上“当当”响:“狗日的!卖私盐还敢动刀!”
十来个豪族打手围着盐车,领头的光头汉子啐了口血沫子:“老东西!汉中佬抢了老子的地盘,今天连你一块剁!”说着抡起盐铲劈头盖脸砸来。
“剁你娘!”刘朔踹飞盐车撞翻三人,抓起把粗盐塞进光头嘴里,“咸不死你!”盐粒混着血水糊了满脸,光头“嗷”一嗓子吐出半颗牙。
诸葛亮扒开严颜的伤口,银针突然发黑:“箭上有交州蛇毒!”
贾诩阴着脸往伤口撒药粉:“士燮这老狗,爪子伸得够长。”话音未落,街角突然窜出二十多个赤脚蛮子,吹箭“嗖嗖”钉满盐包。
“板楯蛮!给老子留活的!”鄂焕的斧头旋风般劈开人群,揪住个蛮子就要拷问。那蛮子突然咧嘴一笑,嘴角淌出黑血——后槽牙里藏着毒囊!
关羽单骑冲进江陵水寨时,曹字大旗正插在瞭望塔上。夏侯惇独眼闪着寒光:“关云长!可还记得白马之围?”
“记得个屁!”青龙刀劈断旗杆,“关某只记得你这独眼龙尿过裤子!”
江面突然浮起百具木筏,虎豹骑重甲在身竟踏浪而来。张飞在岸上急得跺脚:“二哥快撤!这群铁王八会凫水!”
关羽反手一刀劈碎木筏,刀锋却被铁链缠住。夏侯惇的钩镰枪毒蛇般刺来:“你的人头,曹丞相要定了!”
“要你姥姥!”江底突然炸起水柱,诸葛亮的雷火车破浪而出,车顶铁管“轰轰”喷出火油。夏侯惇的战马惊得人立而起,连人带甲栽进冰窟窿。
交州丛林里弥漫着腐叶的臭味,孟获的象群突然止步不前。“不对劲!”鄂焕的板楯斧劈开藤蔓,满地象粪里混着猩红的疯象豆。
士徽从树冠跃下,短刀抵住孟获咽喉:“父王说了,宰了你这叛徒,赏三个汉人娘们!”
战象突然发狂,獠牙挑飞三个蛮兵。诸葛亮在树梢摇动铜铃:“坤位!转离位!”孟获趁机翻身滚进泥潭,二十头战象发疯般撞向士徽本阵。
“轰!”
林间突然塌陷巨坑,裹着铁刺的滚木倾泻而下。士燮的白象王被铁链缠住后腿,哀鸣着跌入深坑。诸葛亮羽扇指向东南:“追!士燮跑不出三里!”
成都府库的地砖被血水浸透,刘朔踩着豪族掌柜的脑袋清点账本:“私盐三百船,铁料五千斤...哟,还有曹军的酿酒符!”
法正把密信拍在案上:“这字迹化成灰我都认得——荀彧的狗爬字!”
突然房梁炸裂,三个黑衣死士破瓦而下。赵云银枪如龙,挑着一人钉在墙上:“说!曹军怎么和士燮搭上的?”
黑衣人脖颈青筋暴起,贾诩突然撒出把药粉。那人顿时瘫软如泥,竹筒倒豆子般交代:“...曹丞相许了士燮交州王...东吴出船...我们出人...”
“出你大爷!”张飞一矛戳穿其裤裆,“回去告诉曹操,老子给他备了顶绿帽子!”
腊月二十三祭灶日,长江突然封冻。陆逊的楼船卡在冰层里动弹不得,刘朔带着雷火车在冰面滑行:“伯言!给你送年礼来了!”
诸葛亮扳动机关,车顶铁管喷出黑油。贾诩的火箭划过天际,冰面瞬间化作火海。陆逊跳船逃命时,腰带挂在了船舷上,光着屁股在冰面打滑:“刘朔!我日你八辈祖宗!”
江心突然传来闷雷,曹军的运铁船被冰棱刺穿船底。夏侯惇的重甲成了累赘,扑腾两下就沉了底。关羽捞起他的头盔当夜壶:“这份年礼,关某代曹丞相收了!”
庆功宴上,孟获啃着象腿嘟囔:“士燮那老狗钻了地洞...”
诸葛亮突然摔了酒碗,从象骨里剔出截竹管:“使君请看!”管内羊皮卷上画着巴蜀地形,标注着三十六处地穴。
贾诩捻着胡须冷笑:“张鲁当年挖的地道,倒让曹贼捡了便宜。”
刘朔把羊皮卷扔进火锅:“传令!往每个地穴灌辣椒水!”
三更时分,地底传来阵阵惨叫。张飞拎着粪勺蹲在洞口:“老子请你们吃热乎的!”
江陵水寨的焦臭味飘了半月,孙权送来的求和书沾着鱼腥。刘朔拿它擦了屁股:“告诉孙十万,想要鄱阳湖,拿他妹子来换!”
诸葛亮在都江堰架起十座水车,辽东玄铁混着交州珍珠熔成新钢。孟获的象群驮着雷火车零件翻山越岭,巴蜀豪族的地契在贾诩手里化成灰。
腊月三十夜,刘朔把曹军的头盔挂在城门上当年兽。子时梆子响,地底突然传来震动——更深的阴谋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