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站在顾氏司令部门前时，晨雾正将哥特式尖顶染成铁灰色。他摸着藏在中山装内袋的林默日记，掌心沁出的汗渍在牛皮封面上晕开暗红血斑——那是昨夜用自己的血拓印的巫医手札残页。
"证件。"门卫的刺刀挑开他的围巾，苏逸颈间的并蒂莲胎记让士兵瞳孔骤缩。就在刺刀即将划破皮肤时，二楼传来清脆枪响。顾渊倚在雕花栏杆上，枪口青烟袅袅，"让苏先生进来。"
司令部的走廊铺着波斯地毯，苏逸每一步都踩碎凝固的血渍。经过审讯室时，他听见熟悉的俄语咒骂——是燕大的俄国教授伊万诺夫。门缝里透出的煤油灯将顾渊的影子投在墙上，男人正在用军刀削苹果，果皮垂落如血色瀑布。
"苏先生迟到了两分钟。"顾渊将削好的苹果递过来，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苏逸注意到他军装上的第三颗铜纽扣不见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伤，"林默的日记呢？"
苏逸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迫击炮轰鸣。顾渊猛地将他拽进怀里，子弹擦着苏逸耳际射穿玻璃窗。在纷飞的玻璃碴中，苏逸看见顾渊暗红瞳孔里自己的倒影，以及男人喉结处跳动的并蒂莲纹身——与自己颈间的胎记一模一样。
"少帅！共党分子袭击！"副官撞开门时，顾渊正用军刀挑开苏逸的衬衫。刀刃划过胎记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痛苦闷哼。苏逸看见顾渊心口渗出鲜血，染红了内衬的白绸，"原来蛊毒是双向的。"
顾渊突然将他抵在防弹玻璃上，发烫的掌心抚过苏逸后背："知道我为什么留着林默的钢笔吗？"他的指尖陷入苏逸肌肉，"因为那是他用来自尽的。"
苏逸剧烈挣扎，却在触及顾渊后腰的枪伤时愣住。男人突然咬住他锁骨，舌尖扫过胎记："你说，如果我现在开枪打死你，蛊毒会反噬到谁身上？"
楼下传来爆炸声，苏逸看见周远带着学生冲进庭院。他突然用头撞向顾渊下巴，在男人吃痛时抢过军刀抵住心口："放了伊万诺夫教授。"
顾渊舔去嘴角的血，突然大笑："苏先生以为自己在谈判？"他扯开军装露出溃烂的伤口，蛆虫在血肉间蠕动，"这蛊毒是我十岁时养父种下的，唯有......"
话未说完，苏逸将染血的苹果塞进他口中。顾渊瞳孔骤缩，却在咽下果肉时露出餍足的笑："苏先生的血，比想象中甜。"他突然将苏逸压在满地文件上，撕开他的裤子，"现在该办正事了。"
苏逸在剧痛中咬住顾渊肩膀，尝到了咸腥的铁锈味。他看见窗外周远举着炸药包冲进楼内，突然明白顾渊为什么选择司令部作为幽会地点——这里的每块砖都刻着防止蛊毒反噬的符咒。
"苏逸！"周远的喊声在走廊回荡，顾渊却在此时将注射器扎进苏逸静脉。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时，苏逸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攻略进度：15%】
等苏逸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顾渊的卧室。男人正在壁炉前焚烧文件，火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同扭曲的困兽。"醒了？"顾渊将染血的中山装扔进火里，"林默的日记在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苏逸看着保险柜上的并蒂莲锁孔，突然想起南诏地牢里的石柱。他输入"19000101"，柜门打开的瞬间，满箱情书散落一地——每一封都写着"致苏逸"，落款是林默。
顾渊从背后抱住他，滚烫的掌心覆上苏逸眼睛："想知道林默是怎么死的吗？"他的指尖陷入苏逸眼窝，"是我亲手开枪打死的，因为他想带你私奔。"
苏逸猛地转身，却被顾渊按在保险柜上。男人扯开他的绷带，在枪伤处纹上第二朵并蒂莲："现在你和他彻底不同了。"顾渊的舌尖扫过新纹的血迹，"林默的血是冷的，而你的......"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苏逸看见周远带着学生冲进庭院。他突然咬住顾渊舌尖，在男人吃痛时将钢笔尖刺进他心口。鲜血染红了林默的情书，苏逸听见系统提示音：【攻略进度：30%】
顾渊却在此时大笑，将苏逸推进保险柜："苏先生以为这样就能逃？"他转动密码锁，黑暗吞噬了苏逸最后的视线，"记住，在我这里，逃跑的代价是——"
保险柜外传来密集的枪声，苏逸蜷缩在满是情书的黑暗中，突然明白所谓攻略，不过是另一场轮回的开始。当顾渊的军靴碾过破碎的玻璃，他听见男人在门外低笑："苏先生，欢迎来到我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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