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德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嗯?”邬善脑中闪过福亭那几日的相处。
“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去过福亭?还是和窦五小姐一起去的?”
果然是这个。
邬善沉吟片刻,砚堂能这么问,肯定是查到了什么,“砚堂,此事我有约在先,不能说。”
宋墨抱着手臂,“德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见色忘友这一面呢?”
“别胡说,你若是有要紧事,我可以征求她的意见,她同意,我便告诉你,只是福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也不多。”
“好,那我等你消息。”
月上树梢,邬善坐在案前,脑子里回想着背上的画作,执笔临摹起来。
一气呵成,就如苏拾晏画的那般。
邬善细细观赏。
画中是一个戴斗笠的男子,执剑破牢笼。
邬善心神巨震,他又想起了那句话,“祝你今晚好梦。”
“确实是好梦,谢谢你,五小姐。”
只是他又疑惑起来,为什么在他背上画了这么一幅画,他就好了?
看来明日要当面问清楚才行。
翌日
邬善找到窦昭,却看到她和赵璋如苗安素于清泉中濯足,“咳咳,德真唐突拜访,失礼了,我还是去庄上等四小姐吧!”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三人穿戴齐整,回了庄子。
“邬公子远道而来有什么事吗?”
“端午时,四小姐为了救我,解了我的衣衫,此事有损四小姐名节,我特来致歉。”
“人命当前无分男女,就算是田庄生病的老农,我也会如此,邬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四小姐洒脱豁达,是我不能及。”
“世家大族的无限荣光,于我而言是牢笼,名声更是累赘,我不愿被世俗束缚,想来,邬公子也不愿如此。”窦昭顿了顿,“只不过,当日救你的人可不只有我。”
“我……我会去窦家提亲,求娶五小姐,不过不会是现在,等这个风波过去之后,我再去。”
窦昭挑眉,这一世与前世倒是大相径庭,只是,她看不出窦明喜欢邬公子。
她笑了笑,“我虽不在意名声,但多谢邬公子的这番心意,也祝愿邬公子仕途昌顺,得偿所愿,与吾妹心意相通,琴瑟和鸣。”
“多谢四小姐。”
邬善辞别窦昭回到京城。
“五小姐,邬公子求见。”
“知道了。”
“五小姐。”邬善抱了个盒子,看到苏拾晏时,却发觉她脸色有些苍白,“五小姐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哪里不适?”
“我很好,邬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邬善顿了顿,原来无事就不能来找她吗?
“我特来感谢当日五小姐救命之恩,这是,你在我身上画的,我临摹下来了。”
在那种极端痛苦之下,他还能注意到她画了什么?要知道,神祗很多修士都受不住魇的袭击。
苏拾晏接过卷轴,打开,与她所绘一模一样,上面还有他们初见时对的对子,“难得邬公子有此心性,这份谢礼我便收下了。”
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苏拾晏又道:“邬公子还有事吗?”
“宋世子查到了我们去过福亭,昨日他问起过,五小姐,如今定国公遭难,若是五小姐知道什么,能否不隐瞒他们?”
“福亭动乱是预料之外,是我的责任,与定国公之难无关。”
“好,我信你。”
苏拾晏感觉怪怪的,在神祗,很多人都信她,因为她实力强大,是家主,可他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