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拾晏检查了一下皇宫,排除了其他魇族潜伏的可能性,设下一个梦境就离开了。
千修竹抱着沈顾舟跟着她离开。
回到窦府,给沈顾舟把了个脉,“他是灵魂受损,应该是受我与魇主那场战争的影响。”
“那为何我没事?”
“不知道。”
苏拾晏绘制梦境,用来巩固他的灵魂。
“主人,你与魇族不是不共戴天吗?更何况,这两个还是魇族左右护法,你为什么会救他们?”
甘玄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倒不是他不愿意看到族人被救,他真的很好奇,如今他们的表现,根本不像死敌的样子。
“有人对你说过,绘梦族和魇族天生死敌吗?”
甘玄想了想,摇头,“没有,但是大家不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都这么认为不代表就是对的。”苏拾晏背着手,抬眸望月,“正如我不明白神仙妖魔为何要不死不休一样,我也不明白绘梦族和魇族为何要不死不休。”
从小族人都是这么说的,她也问过为什么,他们只说魇族生性邪恶,本就不该存在,她见过不少绘梦族和魇族的伴侣,都被生生拆散,可这么做除了徒增仇恨之外,毫无意义。
她成为家主后,想要修复两族的关系,可是魇族的力量却失控了……
后来,就是战争,无休止的战争。
不久之后,太子妃邀请窦昭和她去宫中商议宫宴,太子和庆王也邀请宋墨围猎场围猎。
不过苏拾晏就是去吃的,边吃边听她们讨论。
‘窦昭的手艺真不错。’
“郡主?”
“娘娘。”
“早就听闻郡主贤名,今日终于得见,只是郡主为何不置一词呢?”太子妃看她一直在吃,倒是挺可爱的。
“娘娘,臣女不善膳食,而姐姐的厨艺堪称一绝,宫宴有娘娘与姐姐操办,定能圆满。”
“娘娘,实在是五妹妹夸大了。”
太子妃笑了笑,夹起一块鲥鱼,当她闻到那个味道却想吐。
苏拾晏看着窦昭把太子妃扶进去扎针,没过多久,太子和庆王就闹到皇帝面前去了。
“宋墨啊宋墨!你竟然帮着那个混蛋来打我!哼!我记下了。”太子气急败坏地指着宋墨骂。
‘这太子还真有意思,吵架跟小孩子一样。’
“身为储君,有这样的心性挺难得的,也挺致命的。”
“不是砚堂去圆场,你现在啊就缺胳膊少腿了!”太子妃看着太子就无语。
“不用谢。”宋墨极其淡定。
太子震惊,“你看看,还居功自傲了,这眼里还没有君臣了!放肆!”
“今天啊,若不是国公夫人及时给本宫施针用药,你的皇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太子妃真是抬举了,都是臣妇的分内之事。”
“多谢国公夫人。”
“臣妇知道殿下不屑于阴私权谋之术,可若是君子死于阴私权谋,为君又有何意义?庆王此次赴京,定是要将殿下与砚堂除之而后快,殿下既然知道定国公之死的真相,若能告知,查清庆王朋党,方可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