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喜欢的其实一直都是姐姐,可是姐姐从未喜欢过爷,或许这是唯一能让锦雀感到一点安慰的地方吧?
至少她不算抢了姐姐喜欢的人。
姐姐早就告诫过她,位高权重的人不能轻易相信,可她还是一头扎了进去,好在现在还不晚,她还有后悔的机会,可是她和大王呢?
三人走进大牢。
锦雀还没见过容浔这么狼狈的样子。
穿着脏兮兮的囚服,头发披散,半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容浔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到苏拾晏的身影,他激动起来,“莺……莺歌……”
苏拾晏往后退了一步,容浔的面孔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又看到了她身边的容垣,惨淡一笑,“容垣,我从未想过我会输。”
容垣牵着苏拾晏的手,“你将歌儿送进宫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容浔气得呼吸急促。
“容垣,你凭什么!凭什么我的东西都要被你夺走!凭什么!”
容浔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他的伤不允许他起来。
容垣叹了口气,“容浔,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没有你,我就遇不到歌儿,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到时候,这个王位依旧会传到你手里,名正言顺,但是你给我送了一个爱人,这一点,我要谢谢你。”
容浔咳出一口血来,他死死地瞪着容垣。
苏拾晏怀疑他是故意的。
容垣还真是故意的,一想到容浔用誓言球控制她,他就怒从中来。
“锦雀,你不是要来见他吗?有什么话就说吧。”
苏拾晏自觉自己和容浔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他所谓的喜欢让她觉得有些割裂。
苏拾晏和容垣出去了。
“爷……”锦雀走到他面前,“谢谢你这几个月对锦雀的照顾。”
“锦雀,我只有你了,锦雀……”
锦雀惨淡地笑了笑,眼泪止不住地落下,“爷,姐姐告诉我,不要轻易爱上你,可我,可我就像个傻子一样义无反顾地撞了上来,知道你喜欢的人其实是姐姐之后,我羡慕过,嫉妒过……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姐姐?”
“不,我没想害她!我没有!”
“可是姐姐现在过得很好,而且她从未对你动过心!”
锦雀的话宛如刀子,一刀一刀剜在他心上,鲜血淋淋。
爱过,最清楚刀子往哪里扎最疼。
“爷,结束了,你爱的,爱你的,今天之后,都与你无关了。”
锦雀起身离去。
容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在空荡荡的牢房中显得格外渗人。
再没有人关注他。
锦雀平复了一下情绪,“姐姐,我有话想问你。”
“你说。”
锦雀看着容垣欲言又止。
容垣刚想走开,就听苏拾晏道:“不必避讳大王,你直说便好。”
锦雀点了点头,“现在说这个不太合时宜,但我还是想问,姐姐,当初你对我说,面对位高权重的人,要慎之又慎,可你对大王为何如此轻易交付了真心呢?”
锦雀不了解容垣,她怕了,她怕姐姐步了她的后尘。
容垣也有点好奇这个问题,他看向苏拾晏,等她回答。
“锦雀,我有判断能力,我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