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拦下了笛飞声,“你这么激动,难道当年师父中毒,不是你授意的?”
“你把我笛飞声想成什么人了?”
“魔教教主啊。”
“……”笛飞声白了他一眼。
肖紫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看向那个戴面具的人,“你是笛飞声?你还敢出现在百川院?”
“哼!李莲花和乔婉娩就在这里,轮得到你们来审判我?”
“你!”
方多病挡在笛飞声前面。
肖紫衿皱眉,“方多病,你做什么?你还想不想加入百川院了?”
“这样的百川院,我不进也罢,笛飞声说得没错,我师父和师娘都在这里,他……”方多病扭头瞥了一眼笛飞声,“也是师父和师娘带上来的,确实轮不到你们管。”
笛飞声有点意外。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可不是为了你,只是在帮师父和师娘。”
这话笛飞声信。
他看到有人把云彼丘扶起来,还怒视这自己,冷笑一声,“给自己的门主下碧茶之毒的人,居然还能任百川院的院主,也不怪李相夷不愿意回来,既然不在乎,又假惺惺找什么少师剑?作秀有意思吗?”
一番话,说得众人再次羞愧。
下面却爆发出激烈的讨论。
“门主中毒了?”
“碧茶之毒不是金鸳盟的药魔研制出来的天下至毒吗?云彼丘为什么要给门主下毒?”
“传闻碧茶之毒不仅能散人功力,还会伤脑,重则令人癫狂而死,门主那个样子,内力分明不足三成,云彼丘到底下了多大的剂量?”
“云彼丘,你真是该死!”
“就是,若不是门主有扬州慢的心法,恐怕早就死了!”
“云彼丘,你到底为什么?”
当年知道云彼丘给李相夷下毒的只有四顾门的几个高层,他们一直以为是门主自负不敌笛飞声才导致四顾门伤亡惨重,可现在终于知道了真相,他们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傻子,一时间,全都怒视着站在上面的几个人。
李莲花不喜欢哭,可这次,他抱着苏拾晏哭了很久。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啜泣哽咽,只是抱着苏拾晏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脑子里把自己前半生都过了一遍,把压抑了十年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才止住眼泪。
“阿娩,对不起啊,我又让你担心了。”
苏拾晏的指腹抹去他脸上的眼泪,“花花这个样子,更惹人怜爱了。”
李莲花抿着唇笑,“那娘子可要好好怜爱我。”
苏拾晏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你就这么自爆了身份,可想好要怎么办了?”
李莲花握住她的手,“继续做我们该做的事就好了,他们总不能强行将我们留下。”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一事……”
苏拾晏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十年前的事,我找个时间告诉你。”
“好。”
两人出了房门。
外面的气氛很紧张,看到门打开,走出来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拜见门主!门主夫人!”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八个字在百川院回响。
众人似乎又看见了当年威慑江湖的四顾门和意气风发的李相夷,仿佛一切都不曾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