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拖着行李箱，踩着青石板路往村里走。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老墙上，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火味，混杂着潮湿的霉味，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小夏！这边！"
她抬头望去，看见表姐王芳站在一座老宅前朝她招手。那是一座典型的南方老宅，青砖黛瓦，飞檐翘角，门楣上还残留着褪色的雕花。只是不知为何，整座宅子都笼罩在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中，显得格外阴森。
"表姐。"林小夏快步走过去，"好久不见。"
王芳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整个人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圈。她接过林小夏的行李箱，声音有些沙哑："路上辛苦了，快进来吧。"
跨过门槛的瞬间，林小夏感觉后颈一阵发凉，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擦过。她下意识回头，只看见空荡荡的巷子，夕阳将青石板染成血色。
"怎么了？"王芳问。
"没什么。"林小夏摇摇头，跟着表姐往里走。
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枝干虬结，树冠如伞。树下摆着一张石桌，上面落满了枯叶。林小夏注意到，石桌的一角似乎有道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
"你住东厢房。"王芳指着右手边的屋子，"我住西厢房，有什么事就叫我。"
推开东厢房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林小夏皱了皱眉，打开窗户通风。夕阳的余晖照进来，她这才发现窗棂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符咒。
"表姐，这房子......"她转身想问，却发现王芳已经不见了。
夜幕降临得很快。林小夏收拾完行李，躺在床上刷手机。山里的信号很差，时断时续。她正准备睡觉，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又是一声"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地面。声音很有规律，一下，一下，又一下。
林小夏的心跳开始加快。她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月光下，她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院子里徘徊。那身影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披散，正用头一下一下地撞着那棵老槐树。
"咚。"
"咚。"
"咚。"
每撞一下，树上的枯叶就簌簌落下。林小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手心全是冷汗。她想叫表姐，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那身影突然停住了。它缓缓转过头，林小夏看见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啊——"
林小夏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房间里一切如常。原来是个梦。
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正准备躺下，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咚"的一声。
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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