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都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再看看,这是一个长着六个脑袋的人,六个脑袋像葡萄一样串起来。
“这是只虫子啊!”胖子惊呼,“够妖孽的,都畸形,父母还能把人养这么大?”
那位小哥淡淡地道:“凡事无绝对。”
雪姬不知道,她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离得老远,嫌弃地要死,灵山上的人都不长这样。
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三个大男人去隔壁找工具舀黑水,胖子很照顾人,说:“大妹子,你是个姑娘,待在这儿。”
那位小哥也说:“待在这,安全。”
而后,听见吴邪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是惊恐的叫喊声,糟了,吴邪那个肩不能扛的不会遇到什么人了吧。
“吴邪?吴邪!”
走过去,门没了,手电一打开是一张绿油油的脸,海上见到的那东西,为什么这里也有?
然后上演一场她逃它追的场面,吴邪没找到,把自已给丢了,什么罐子,什么瓷器全往它身上招呼,匕首对它没用,手上擦破了皮,少许的血洒在了哪里。
没动静了。
咦?死了?
赶紧逃命。
在墓里,她一个不通路,没有方向,完全是盲人摸象。
走着走着,听到有脚步声,不会又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撒腿就往前跑。
“是我。”
低沉的嗓音在后方响起。
他在前走,她在后面跟着,他说:“你受伤了。”
“没事,等会儿就好了。”确实等会儿就好了,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恩人,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吧,不然我怎么报恩。”
“张起灵。”
三个字,很简洁。
“张起灵?”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名字会有很好的寓意。
起灵,撤除亡者灵位,运送灵柩入土之意。
不过,她还真遇到一个,在数百年前,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因为那个老头惨无人道啊,简直快把她逼疯了。
“你这名字我还真听过,那人也叫这名字。”
张起灵回看她,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淡漠,是疑惑,雪姬没看见,或许是光线太暗。
雪姬很气愤:“说到那个人我就来气。那个和你同名的人是个老头,一大把年纪,那里像个封建又封闭的地方,老头非说我是什么圣女,我要待在一个地方,叫什么神庙,说圣女将在终生孤独地生活在神庙里,不婚不嫁,无儿无女,无情无欲,不得自由,向天意奉献自己。”
“当时我都懵了,前两条可以,无情无欲?不得自由?我可不同意。”
“然后呢,被锁在庙里关了三天我逃了。”至于怎么逃的,很简单,死遁。
三天,就三天,生不如死,那个家族都有病。
张起灵却道:“逃不掉的。”
说到这,雪姬有些蔫了:“是啊,逃不掉的。”
张起灵就这样看着她,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像是在问她,怎么逃的?
“这个,是秘密。”
他很认真地问:“你是谁?”
“海沫啊,张海沫。你不是知道吗。”她把名字说了一遍。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很熟悉,他试过她没有发丘指,没有血脉共鸣,手臂上都没有纹身,很干净,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知道这个人他要护着。
“假的。”
他一口否定。
直接道破她的名字是假名字,这不由得让人警惕,从他身边离开,离远一点,“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用他给的匕首指向他,匕首搭在他的脖颈处。
张起灵没动,任由她搭着,就这样两人相持,大约两分钟,嘴唇轻启,声音很轻:“雪。”
雪姬顿时睁大了眼睛,他是谁,自已不曾见过他,又或者见过,她遇到的人很多很多,基本上都死了,不可能活着。
手上微微用力,刺破了他的皮肤,几滴鲜血渗出,“今日事不准说出去。”
“好。”
张起灵将一个东西套在她手上,冰冰凉凉的,似乎是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