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厨房传来饭菜的香气，张起灵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揉面，炒菜，动作流利。
在人发现时又坐回石桌。
石桌上摆满了菜，有甜品梅花汤饼、小鸡炖蘑菇，还有鸡蛋的蛋白与与蛋黄做成的满园春色。
两个人，两双筷子，对立而坐，雪姬都开吃了，他还没动。
“没毒，吃吧。”担心他下毒害他？警惕心真强，但自己有必要杀他吗？
“不是。”他以前跟瞎住一起，吃的都是泡面和青椒肉丝炒饭，胖子做的饭可没这么精致，“谢谢。”
“？？？”
谢谢？就一顿饭就这样收买了？
好像不用担心这人会杀自己，眼神太清澈了。
“吃饭吧，你住这里，我总不能亏待你吧。”给他盛了一碗梅花汤饼。
雪姬发现整个餐桌上，这人很爱吃小鸡炖蘑菇这道菜。
吃完饭，雪姬把碗刷了，问他：“要出去逛逛吗？”
“好。”
雪姬向他伸出手去，“走吧。”
雪姬一直知道这个人有秘密，自己也有，都没打算说，像是心照不宣似的。
给他买了几件衣服，衣服是他自己挑的，同款的深蓝色连帽衫，黑色的卫衣，休闲的裤子等等，想穿什么是他的自由。
周围的大妈与大爷大叔人很好，也会说些哪家的闲话，唠唠家常。
这里不像大城市，人间烟火气十足。
正好，散散步，消消食，回到庭院后，天色已晚。
雪姬不经意地回头，看到的是张起灵的眼睛，真是漂亮，有些看痴，不由自主的摸上去：“好漂亮。像装满了星光的夜空一样。”
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对于旁人而言都是拨动心弦。
张起灵不是旁人，但还是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
“祈，我以后喊你祈，好不好？”雪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逾，退后一步突然说了一句。
张起灵不懂，眼里是疑惑。
雪姬抓起他的手，在他手心慢慢写下一个字，解释：“张起灵这个名字，我觉得寓意不好，吴邪他们喊你小哥，我这样喊你有些别扭，祈，好听又好叫。”
为什么别扭，年龄不对等，叫小孩还差不多。
她的眉眼弯弯，脸上带着笑。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祈，明天见。”
房间里的雪姬睡得不安稳，梦里，她看见了自己从万丈高楼一跃而下，身体内骨骼尽碎，鲜红的血衬得嫁衣愈发红艳。
一下子从床上惊醒独自走到窗前晒着月光，油然而生的孤独笼罩着她，抬头看着天上。
就这样看了好久好久，竟是笑了，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什么。
雪姬自己也不明白，她好像忘了什么，大概是不好的事吧。
她生于灵山，长在灵山有三娘，有她的臣子们，还有一个要寻的人。
在她关上窗时，隔壁的人猛地睁开眼，对于一个随时能睡能醒的人来说，很容易关注到周围的动静。起身站在墙边守着隔壁的那个人。
第二天，雪姬依旧是睡到自然醒，洗漱外打开门看到石桌上的早餐，才想起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见到人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以为还是我一个人，忘了现在还有人。”
“早啊。”
看看头顶的太阳，早什么啊，看看时间快十点了吧。
张起灵只是说：“吃饭吧。”
雪姬不说话了，闷声喝着碗里的粥。
这人的话真的实在太少了，大部分的时间在发呆。
白天里，张起灵有时候会出去，有时候整日都能待在院子里发呆，雪姬不跟他说话，他自己都能一动不动地待着。
雪姬忽然想起什么，一脸紧张地问他：“你平时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
张起灵就这样看着她没说话，可是雪姬总感觉他已经告诉她了答案。
雪姬解释：“有个女人叫秦思，她呢，你已经猜到我身上有一点点钱，”那天的车可不便宜，吴邪他们三都猜到，“钱嘛，谁不喜欢呀，所以……反正你小心一点就是。”
这个秦思，就算到国内都不打算放过她。
“放心，我养的起你，但是你的安全，我觉得你自己可以搞定。”墓里，她可见识过这人的身手。
有人过来按门铃，“来了来了。”
打开门，雪姬探头看去：“是你啊。”
李哲提着蛋糕进来，看到张起灵的时候，笑脸变成了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他怎么在这？”
雪姬接过蛋糕，蛋糕是她喜欢的食物，眼睛盯着蛋糕：“他是我……恩人加租客。”
她这样说好像没问题。
丝毫没发现好好的院子里充满硝烟的味道。
“吃吗？”这话不是问李哲的，自己的蛋糕他从来不吃，算了，给他留一块，其他的归她。
“那个女人你小心一点。”李哲提醒她，眼睛又飘向张起灵，“还有……”
雪姬一口吃着蛋糕，很随意地说：“放心放心，我知道了。”
张起灵说：“她不会有事。”她这个人他会护着。
雪姬打断：“公司不忙吗？还有那边的事陶德会负责，放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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