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个人基本上睡到了十一点多,除了一个千杯不醉的。
阿贵的小女儿给书阁里抄书,今天刚回来。
吃完阿贵的中饭,他的小女儿带着人去了楚光头给的地址,小女儿叫云彩把怀里的零食塞给雪姬,飞快地跑了,跑远才喊:“姑娘,喜欢再来拿。”
云彩,这名字太轻,天上飘浮着的云,有个东西压着就好了。
真是个淘气爱玩的的姑娘。
那是一栋很老的高脚木楼,黑瓦黄泥墙,只有一层,比其他的木楼小很多,很久没有人住。木楼建在山坡上,后面贴着山,窗户破烂不堪。
吴邪问张起灵:“小哥,你对这里有印象吗?”
他摸着木桩子和房门,摇摇头。
这边的胖子已经把窗户撬开了,吴邪骂道:“这么熟练,你以前是不是干过?”
胖子一边说一边催:“胖爷我是盗墓的,盗墓和盗窃就一个字的区别!快点!”
他们朝着窗户爬进去,然后把窗户关好,吴邪第一次干这种事有点慌,慌得把裤子都勾住了,偷感实在太重。
雪姬边吃边看他们三个跟做贼似的,这门明明可以开,为啥要翻窗?
还有张起灵,这是你家,你干什么?
雪姬将门上的锁划了几下,“咔嚓”一声,推门而入。
扑面而来的灰尘很是呛人,她用手挥了挥。
“小哥,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种地的。”
吴邪刚说完就见有人推门进来。
三双眼睛盯着她,雪姬手里拿着锁。她看不明白,“怎么了?”又想明白了。
“噢,懂了!你们刚刚是在耍帅,我懂我懂,很帅!”又把锁挂上门。
她打量着眼前的房子,木楼内有些暗,结构简单,只是一个大房间,与灶台用帘布隔开,墙上挂着很多生锈的工具。
一圈架子靠墙放着,外间有一张板床,床头挂着一张看不清的画,隐约是个人。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书,还有数不清的画,画上人没有脸,很普通的房间,只是灰积多了。
可以想象,几十年前,这样就是一个独居人的房子该有的样子,没有多余的东西,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干活。
胖子又自言自语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非常穷苦的种地的。”
雪姬反问他:“种地不好吗?种地有粮,可收可食可卖,民以食为天。”
胖子闭嘴了。
张起灵对这里的东西没印象,好像自己就是个种地的。
雪姬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她不过是那瞧瞧张起灵以前住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她以为是什么非人的地方,现在看来可以放心了。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找。”
张起灵他们有他们要找的记忆,而她也有她要找的东西。
雪姬并没有回去,而是到县城里逛逛。
不知不觉间偏离了城镇,她来到的正是云彩的书阁,她在这里抄书。
阁楼离县城有些远,方圆十里只有那一间屋子,偏僻的很。
雪姬见到十七岁的少女坐在书案前认认真真地抄书,她笔锋飘逸,潇洒灵动,雪姬没打扰她。
“这里是不是抄错了?你看看,应该是冬日可取,夏日可折。意思是冬日可以取冰,夏日可以折枝。”
雪姬看了一眼她抄的地方,云彩看了又看,确实是这样,竹简书被虫蛀了,是看得不好。
“姑娘知道?”云彩觉得新奇。
“我就是看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