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忽然问她：“如果，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你会难过吗？会不会比他还要难过？”
雪姬良久没说话，而后只道：“你会长命百岁的，余生安稳。”
可是，余生没有你，对吗？
“今天你刚醒，我没什么事，陪我走走？”李哲一笑而过。
“好。”
那边的张起灵找人快找疯了，那也找不到，掬水小院也没有，正好吴邪回了杭州，他又奔向杭州。
在杭州待的第二天，吴邪家的电话响了，他把电话给张起灵：“吴邪，吴邪？在吗？”
雪姬疑惑，没人吗？可是打通了啊。
“吴邪？”
“是我。”过了大约一分钟，传来的是清冷低沉的声音，“你还好吗？”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那颗不安浮躁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我挺好的，对了，我在北京城，要我去找你吗？”
“不用，你先待在那里，我去找你。”
“好。”
北京城有个不算大的梨园，叫永芳阁，台上讲着半真半假的故事，雪姬常常去听着戏等张起灵来找她，张起灵让她待在这，她又不会跑。
“三娘，我们又见面了。”雪姬坐在梨园四四方方的桌子边，带着面具，黑色面具遮了她的上边张脸。
三娘还是那样美，穿着翠色的古衣仙裙，若是有人摘了雪姬的面具，定会发现两人一模一样。三娘就在她对面喝着茶，“不，我可是为了山君而来，玩累了，跟着山君挺好。”
“好呀，跟着我也行。”
三娘打趣她：“那个登徒子是何人？引得山君日日思他。”
“不可说。我可要日日来这梨园，你的戏又要怎唱？”雪姬不答她，而是问道。
三娘哪里是个会唱戏的，话本倒写的不错，妖魔鬼怪、群仙会舞，信手拈来。
“自然是……唱着才子佳人的故事啦。”
“山君要来，我自欢喜。”
听说长沙城的新月饭店近日有个拍卖会，新月饭店与旁的地方不同，台上可做戏，台下可做食，拍卖的全是上等古董。
在她们走后，张起灵赶到这里，台上的说书先生还在讲着，说着传闻中的奇闻怪事，他本不喜听这些故事，想找人来着，却被台上个故事吸引了。
那些电视电影他听了上百遍，耳熟能详，可是台上的故事不一样。
吴邪很聪明，根据一张图就沿着线索查到了“样式雷”，同时也查到了很多九门的事，还有他查到有个人和自己一样的字迹，意识到自己从很早以前就已经被卷入了九门的计划之中。
在玉矿里，他见识过雪姬的厉害，眼中无情，手上施着法，一脚把他快踹晕了，哪里是一个弱女子该有的力量？第一反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妖，大概盗墓盗多了，见过不是人的东西太多。
但又想着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区别，她没害过人，没有伤害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已经是朋友了。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北京城，要去找那个霍仙姑，张起灵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发，真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不知道这个女人要样式雷做什么，而且这人吴邪没见过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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