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胖子、霍秀秀、解雨臣都在想灵山山君是谁,灵山又是什么地方。
解雨臣花几天时间去查,一点消息都没有,华山、泰山、恒山,甚是不可能有人的昆仑山,就是没听过灵山,大概是那座不知道姓名的山。
雪姬,他查过,据新月饭店名单,李家?法国世宗集团的小姐,传闻这位李雪姬李小姐命中有一劫,为护她把她送到孤岛十八年,身娇体弱,足不出户,从不露脸,怎么会来抢鬼玺?
山君带着张起灵走了一天才到灵山,山上有许多不同的青石,繁花异草。
山君将阿元扔在地上。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几位俊美少年,那些少年路过张起灵,语气不咸不淡。
“嗯,生得不错,就是比我差了些。”
“难为我们晒太阳等了他这么久。”
“君父还不许探看,真是暴君,啧啧!”
“娘亲又独自一人坐在那边思念夫君。哎,爹爹真是命短。”
这些少年年纪都算大,跟在最后面的童儿,桃儿般的小脸,含水的眼,无意间碰到张起灵的手,探着毛茸茸的脑袋,细声问:“君父夫君,你的手好可暖和、可软啦。你能摸摸我吗?”
“君父夫君?”张起灵还是摸了摸他的小脸。
小童点点头:“是啊,君父说她要下山带个夫君回来,君父夫君就是你啊!”
夫君,这称呼他倒是欢喜。
女子看后提醒道:“可别捏死了。”
他的手劲,她可是知道的,一掌能把人弄晕。
“这些少年孩童生性纯良,得我教导,亦非你见到的那些非人之物。”
你不要随意就弄死了。
张起灵应答:“我知道。”
山君咳了咳,负手向山上的食堂走去,“孩儿们,开饭了!”
张起灵见到许多红黄蓝绿衣的人儿,食堂内瞧着,好生令人眼花缭乱。
一娇俏可人的女子挨着戴面纱的女子坐:“山君怎的把他带了回来?”
看着张起灵,巧笑一下,问道:“山君是下山打劫了?模样不错,倒是配得上山君。”
张起灵此刻是个哑巴,更是个瞎子,绕是这女子长得再美,再像雪姬,他眼里没这个人。
“你还是好好喂你的小子,吃相坐相真是粗鄙。”饭食撒了一桌。
张起灵想着,十几岁的姑娘竟有孩子?不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寻常,女子不一定只有十几岁。
午后,张起灵拾起灵山的话本观看,无事可做。
话本上有好几个故事,一生不作恶却瘟疫被双眼蒙蔽的百姓万剑穿心而死的小人物;一个写书女为老人写过伸冤的状纸,为清白人家的姑娘写过婚书,将军为夺贵妃造反,世道混乱,写书女死于战乱;一人为了钱财吃食参军,奈何武艺不济又懦弱,被践踏致死……
死法多样,遭遇凄惨,若这些都是同一人,可真是无法言说的痛。
若是真事,痛得无法说。
桌上放着黑金古刀,一把桃花匕,叮叮当当地作响,张起灵朝那看去。
黄衣女子从屋外进来:“公子,如何了?”
桌上有个两只手掌大的小人,全身泛红,小小的手抬在黑金古刀的刀柄上,两团小小髻,缩小的阿元。
青年用细长的手指拨弄拨弄,小人将青年的手指按在刀柄上,自己坐于刀刃处,哭诉道:“山君,小人害吾,与吾有龉,欲泄愤,生剖吾!”
灵山君走到桌旁,苍白纤细的手一伸,那小人便从刀刃处跳到她手掌上。
小人咧开大嘴,抱住灵山君的手指,不依地哭诉道:“你若不罚了那人类,吾便以头撞地!”
灵山君冷哼一声,“诡谲狡辩,播弄口舌,恃宠生非,今日我罚你时如何说的,若再起坏心,构陷他人,只会越变越小。”
灵山君什么都知道,黑金古刀又哪是他抬得动的,张起灵要杀他,一只手就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