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惊呆了姐妹们,毕竟有着范家妇的名头。福慧平日里还是很在意形象的。
郦娘子一脸心疼的拿起筷子给她夹着菜,嘴里念念咕咕的。
“范家这是搓磨你了不成,连饭都不给吃了。”
福慧冲着大家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随后神神秘秘的向前俯身。
“今儿早晨官人连饭食都没用就急匆匆的出了府。我原以为官人是又去寻他表哥为他做主呢,怎料午间舅姑得了柴府的消息。昨儿夜间,有歹人潜进柴府,将柴家郎君给好好打了一顿。虽没伤筋动骨,怕是也无颜见人了。听说那打人的歹人至今都找不到呢。”
“真的?”
“嘘,小点儿声。”好德一把拉住激动的拍案起身的乐善,让其先不要激动。
饭桌上也因着福慧带来的这个消息再次变得喧闹了起来。
只有虞晚乖巧地端着饭碗,躲避着来自大姐姐和三姐姐的视线。这碗可真碗啊。
最为高兴的就属郦娘子了。午间对面的潘楼出事,她已经是笑的合不拢嘴了。没成想,这晚间还有好消息送来。
刚开始知晓潘楼内情的寿华,康宁,好德和乐善四人。只有寿华和康宁一听到福慧的话就明了整个事情。
乐善和好德初听只以为是个报应,睡前也慢慢的回过了神。二人一想,这件事就只当烂在肚子里,就连郦娘子也不说。
晚间,刚从两个姐姐手下逃离的虞晚奄奄的回到了房间。门一关,奄奄的神情立马消失不见。换了一副神情。
“我就知道,大姐姐和三姐姐一定看不得我这可怜兮兮的模样。”
颇为自得的虞晚换了一身青烟色的长裙,从桌上拿起一封信放进了珠钗匣子。是送走二姐姐后,杨羡身边的随从送的信。
信中的杨羡三句不离明日的约定,生怕她不去赴约。信的末尾字字句句都是想见面,想娘子。
虞晚估摸着他应是知道了柴府的事,来安她的心。不过这杨羡猜的还挺准的,她明日里还真就赴不了约了。
正好她之后几天的白日里被大姐姐和三姐姐给禁足了,连带着四姐姐和五姐姐。明日的约定她也不好在几个姐姐的视线下公然出门。
可惜一元不在,没有人知道她其实还是舍不得那三百五十贯。
杨府。
与家里人又一次不欢而散的杨羡正蜷缩在床上。
虞晚轻轻叩了叩窗棂,随后一气呵成的推开窗户翻身进入。正好对上刚下床来帮她开窗的杨羡。
“娘子。”
墨色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身后,整个人没了白日里的活力,像是耷拉着耳朵和尾巴。脆弱又易碎。
明明是一幅脆弱的美人图,虞晚却从中看出了娇媚。
走了两步上前,虞晚牵着人走向床榻。将人按坐在床上并用被子包裹好后。轻抚了抚他的眼尾。
杨羡被牵着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一声不吭的裹在床上,感受着娘子的怜惜。被抚过的眼尾迅速发红,不知是什么情绪的表露。
“娘子是在心疼我吗?”
杨羡的声音不似白日里的少年那般张扬充满傲意,低沉中带着些微哑。应是许久不说话的缘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