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裹挟着几分疲惫与无奈：“真是个残忍的现实啊。”他的目光落在远方某处，像是在看透些什么，又像只是单纯地放空。
琉璃歪着头，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丝思索的光芒：“是啊……可怎么才能心平气和地接纳死亡这件事呢？”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夏油杰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异样的严肃感：“至少……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不能接受关于你离开的消息。”他顿了顿，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又停了下来，这次更像是在寻找最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我一定会诅咒你，让你变成永远无法安息的咒灵。”
琉璃听完，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随手拿起一颗草莓大福，轻轻咬了一口。甜腻的草莓馅儿瞬间在她嘴里化开，但她似乎并没有完全沉浸在这种甜蜜之中。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她清脆地说道：“哈哈哈，那还挺不错的嘛。”笑声虽然明朗，但其中隐约藏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然而下一秒，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起来，如同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住。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两人。
“真讽刺啊。”夏油杰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显得有些紧张。“我们拼命拔除咒灵，自己却比任何诅咒都更执着于生死。”
琉璃听后挑了挑眉，脸上重新浮现出戏谑的笑容：“所以无所不能的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大人是在害怕吗？”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害怕哪天掀开盖尸布，发现下面躺着的是——”
“琉璃！”夏油杰猛地喊了一声，语调中夹杂着一丝恼怒。
琉璃却没有因此收敛，反而笑得更加肆意，甚至凑到他身边，用沾满糖霜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好了好了，不要生气啦。”她的声音软软的，却依旧透着调皮的气息。
不过，没过多久，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一些，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不过要是真变成咒灵也不错啊……”她故作认真地说，“就能永远缠着夏油大人了，哈哈哈哈哈。”
说罢，她退后半步，看着对方略显僵硬的表情，再次笑了起来。
而此时，夏油杰的脸色稍显复杂，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
琉璃则夸赞道：“杰的手艺真不错，好香啊。”这句话仿佛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却又莫名多了一层温柔的味道。
草莓甜腻的味道在不大的房间里蔓延。
琉璃在厨房转了一圈，发现完全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索性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回到客厅打开电视。
琉璃：“杰，要不我努力工作攒攒钱，换个大点的房子吧。”
夏油杰：“嗯？”
琉璃：“每次去源大人的雪融御所都感觉很壮观呢。”
——
夏油杰临走前不知道第多少次语重心长的和琉璃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每次都等我来从垃圾堆里把你拖出来。”
琉璃吐了吐舌头，便把田螺先生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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