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苒捏着手里皱巴巴的红色卡纸，对着教室后墙的圣诞树叹了口气。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装饰球，唯独她负责的区域空荡荡的——手工贺卡做了一半，胶水却洒在了裙子上。
马嘉祺需要帮忙吗？
马嘉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卫衣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精壮的小臂。
顾惜苒不用！
她慌忙把失败的贺卡藏到身后，
顾惜苒我自己能搞定。
可惜动作太大，卡纸"啪"地掉在地上，露出里面歪歪扭扭的圣诞树图案。
马嘉祺弯腰捡起贺卡，嘴角微微上扬
马嘉祺这棵树...很有艺术感。
他指了指树上画歪的星星。
马嘉祺像上周食堂的炸鸡块。
顾惜苒喂！
顾惜苒抢回贺卡
顾惜苒至少比你的强！
她指了指他桌上那张纯白色的贺卡，上面只写了"圣诞快乐"四个字，工整得像打印出来的。
马嘉祺我还没画完。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从书包里掏出盒彩色铅笔，
马嘉祺要不要交换？我帮你画星星，你帮我...写点祝福语？
顾惜苒狐疑地看着他
顾惜苒你不是最讨厌手工课吗？上次做纸花还把胶水弄到林晓晓头发上。
马嘉祺那是意外！
他耳尖泛红
马嘉祺而且...这次不一样。
他低头削铅笔，木屑簌簌落在桌面上，
马嘉祺听说收到手写贺卡的人，愿望更容易实现。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顾惜苒咬着笔杆思考祝福语。马嘉祺画星星的动作很慢，时不时偷瞄她一眼。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他的卫衣帽子歪在一边，像个没睡醒的企鹅。
顾惜苒写好了！
她举起贺卡，得意地晃了晃
顾惜苒祝你考试全A，心想事成，还有...永远开心快乐！
马嘉祺接过贺卡，目光在最后一行停留了很久
马嘉祺谢谢
他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花
马嘉祺我的也画好了。
顾惜苒接过贺卡，发现背面画满了小星星，每颗星星里都写着日期——是他们一起值日、一起补习、一起躲雨的日子。最中间那颗最大的星星里，藏着极小的"立刻有"三个字。
顾惜苒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已经红着脸跑出了教室。
放学铃声响起时，顾惜苒在书包里发现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展开后是一幅星图，旁边标注着："平安夜，天文台，等你。"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把纸小心地夹进日记本。
顾惜苒收拾书包时，发现桌洞里多了个小小的礼物盒。盒子上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一看就是马嘉祺的手笔——上周他帮她系鞋带时也是这种笨拙的系法。
顾惜苒这是什么？
她小声嘀咕，拆开包装后发现是个毛毡星星挂件。星星背面用荧光笔写着"GXR万事顺意"，字迹被蹭花了一点，像是反复修改过。
顾惜苒摸了摸书包上的星星挂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从贺卡到星星，从星图到钢笔，每一步都藏着小心翼翼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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