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路灯已经亮起,张爷爷的炉子飘出香甜的焦香。顾惜苒捧着纸袋暖手,栗子壳上的热气熏得她脸颊发红:
顾惜苒你剥给我吃好不好?
马嘉祺无奈地笑,指尖灵活地剥开外壳,金黄的果肉递到她嘴边:
马嘉祺小心烫。
她咬下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甜甜的栗子味混着雪松气息在舌尖漫开。
回宿舍的路上,顾惜苒突然停住脚步:
顾惜苒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像老夫老妻?
路灯的光晕里,马嘉祺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马嘉祺那你想不想更像一点?
他突然牵起她的手,在她掌心轻轻画了个圈:
马嘉祺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吃校外的豆浆油条,然后去游乐园约会,晚上...带你去看星星?
顾惜苒仰头望着他,发现他耳尖红得比枫叶还鲜艳。秋风卷起满地梧桐叶,她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顾惜苒好呀。
马嘉祺愣住,下一秒突然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
马嘉祺顾惜苒,你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马嘉祺你这样我很想吻你。
宿舍楼前的路灯突然闪烁两下,顾惜苒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指尖绞着书包带:
顾惜苒那...那我走啦。
马嘉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出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她发来的消息:
"你今天帮我剥了十七颗栗子,我都数过啦~"
梧桐叶在脚边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宿舍楼的门禁提示音。马嘉祺转身走向路灯深处,嘴角还带着没褪去的笑意。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会有新的阳光,新的课程,还有属于他们的,无数个温暖的日常。而他知道,无论多少个四季轮转,那个会在他笔记上画小马头,会偷偷在他保温杯里塞枸杞,会在路灯下给他一个轻吻的女孩,都会是他生命里,最甜的那颗糖炒栗子。
晨光刚爬上宿舍楼的红砖墙,马嘉祺已经在梧桐树下站了十分钟。手里的冰镇酸梅汤随着指尖温度慢慢沁出水珠,他盯着手机里和顾惜苒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停在二十分钟前——"等我卷个刘海就下来!"
梧桐叶在风里沙沙作响,他听见楼梯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抬头便看见顾惜苒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跑下台阶,发尾的弧度还带着卷发棒的余热。
顾惜苒对不起呀,刘海总跟我作对。
她气喘吁吁地扯过他手里的酸梅汤,吸管刚碰到嘴唇就愣住,
顾惜苒呀,你记得我今天不能喝冰的?
马嘉祺便利店阿姨说常温的卖完了,我让她在保温箱里放了十分钟。
马嘉祺接过她肩上的帆布包,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手腕内侧的薄汗,
马嘉祺今天游乐园人多,我预约了快速通道,先去玩旋转木马好不好?
顾惜苒好啊,今天的行程听你安排!
旋转木马的音乐是熟悉的《卡农》,顾惜苒选了匹雪白的独角兽,马嘉祺却跨上旁边那匹棕色木马。
顾惜苒学霸也坐木马呀?
她抓着雕花扶手晃了晃,马尾辫随着木马起伏轻轻扬起,
顾惜苒我以为你会选最稳的位置。
马嘉祺独角兽旁边的位置最稳。
马嘉祺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掠过她发烫的耳垂,
马嘉祺而且...
他忽然凑近,在旋转木马升到最高点时轻声说,
马嘉祺这样我抬头就能看见你的眼睛。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尖,顾惜苒慌忙低头盯着木马脖子上的铜铃铛,却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混进了音乐里。旋转木马停下时,马嘉祺先跳下来,转身张开手臂:
马嘉祺要不要我抱你下来?
顾惜苒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红着脸捶了下他肩膀,却在落地时不小心踩到裙摆,踉跄着撞进他怀里。淡淡的雪松味混着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听见他胸腔里咚咚的心跳声,和自己的频率奇妙地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