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之约·续
自那夜天台定情后,马嘉祺和顾惜苒的生活像被注入了蜜糖。婚礼筹备期间,糯米总爱趴在婚纱布料上打滚,雪白的毛沾着蕾丝碎边,害得顾惜苒一边哄着小猫,一边小心翼翼地清理布料。马嘉祺见状,笑着把糯米抱进怀里:“小捣蛋,别给苒苒添麻烦,等你当小花猫伴娘那天,可得乖乖的。”小猫似乎听懂了似的,甩了甩尾巴,窝在马嘉祺臂弯里发出惬意的呼噜声。
婚礼定在深秋,枫叶将城市染成暖红色。当顾惜苒挽着父亲的手走向红毯尽头,马嘉祺眼眶瞬间泛红。他望着身穿婚纱的顾惜苒,恍若看见高三那年在山顶被蚊子咬得直跺脚,却仍为一颗流星欢呼雀跃的少女。糯米被朋友抱着,脖颈系着定制的蝴蝶结,安静地看着主人交换戒指。宾客起哄让新人分享求婚故事时,顾惜苒笑着瞥向马嘉祺:“多亏了那场流星雨,让某人终于‘暴露’了藏了半年的戒指盒。”马嘉祺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惹来台下一阵善意的哄笑。
婚后,两人在天台上搭了个玻璃花房。钢架结构的花房在阳光下泛着银亮的光泽,透明的玻璃墙将星光与月光都揽入其中。马嘉祺亲手在花房角落安置了微型喷泉,水流潺潺声混着薄荷与薰衣草的香气,成了糯米最爱打盹的地方。每当马嘉祺工作闲暇时,就会陪着顾惜苒打理花草。有次顾惜苒修剪玫瑰时不小心被刺扎了手,马嘉祺立刻放下剪刀,小心翼翼地用嘴吸出伤口处的血珠,末了还假装严肃道:“以后这种危险工作,都交给我这个‘护花使者’。”糯米蹲在花盆间追蝴蝶,偶尔扑空了,就会气鼓鼓地甩着尾巴,把花房里的多肉植物碰得东倒西歪。
日子在细碎的甜蜜里流淌,每逢流星雨之夜,他们依然会带着零食和毯子,依偎在星空下。有时聊起学生时代的糗事,马嘉祺会突然伸手捂住顾惜苒的嘴:“嘘,再说下去我‘高冷学霸’的形象要彻底崩塌了。”可顾惜苒总能从他耳尖泛起的红晕里,窥见当年那个为了多和她待一会儿,故意“请教”数学题的少年。某个冬季的夜晚,两人裹着厚厚的毛毯,看着双子座流星雨划过天际。顾惜苒突发奇想,用手机手电筒在花房玻璃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爱心,马嘉祺则掏出随身携带的口琴,吹奏起他们恋爱时最爱的那首曲子,音符与星光一同落在糯米蓬松的毛发上。
一年后的夏夜,蝉鸣在树梢此起彼伏。顾惜苒靠在马嘉祺怀里,手指轻轻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天空中,英仙座流星雨如期而至。“宝宝,你看,这是爸爸妈妈每年都要看的流星雨哦。”她温柔地对着肚子说话。马嘉祺将耳朵贴在她腹部,轻声道:“等你出生,我们一家三口就来这里,告诉小星星,你是我们最珍贵的礼物。”话音未落,糯米不知何时跳上毯子,用脑袋蹭了蹭顾惜苒的手,又绕到马嘉祺脚边打转,仿佛也在期待新生命的到来。
预产期临近时,马嘉祺将花房里的百合全部换成了淡雅的雏菊,生怕浓郁的花香影响到顾惜苒。深夜里,顾惜苒总会被马嘉祺轻手轻脚的动作惊醒——他正借着月光,在婴儿房的墙上贴星星贴纸。“书上说,宝宝出生后喜欢看发光的东西。”马嘉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眼中却盛满期待。
孩子出生那天,恰好又是个星光璀璨的夜晚。护士将裹在粉色襁褓里的女儿抱到顾惜苒面前时,马嘉祺红着眼眶俯身亲吻她们:“小糯米,欢迎来到我们的星夜世界。”这个名字是顾惜苒孕期时就想好的,既是延续了与小猫的缘分,也寓意着孩子如星辰般珍贵。
如今,每逢流星雨之夜,天台上总能看见温馨的一幕:马嘉祺抱着熟睡的小糯米,顾惜苒牵着已经步入老年的糯米猫,花房的风铃在晚风中叮咚作响。小糯米总会在梦里咯咯笑着,伸手去抓虚空中的星光;老糯米则安静地趴在毯子上,偶尔抬头看看天空,像是在回忆那些与主人共度的浪漫岁月。远处的城市灯火与头顶的银河交相辉映,见证着这个家庭的故事,在星夜下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