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环剧场:别墅内不断重演的死亡场景,挂钟里的全家福逐渐褪色,暗示着被诅咒的时空。 诡异预兆:红衣女孩小桃的死亡预言与自动写字的钢笔,揭开别墅主人全家的悲惨往事。 逃生时刻:发现别墅的时空陷阱后,林小满用演技破解诅咒,在黎明时分逃出生天。 终极反转:原以为逃脱成功的女主角,发现现实世界正在被别墅的诅咒悄然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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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在暗夜里亮起刺眼的光,林小满第23次查看导航地图,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后腰。保姆车抛锚在荒郊野外时她就该察觉不对劲,此刻盘山公路两侧的香樟树像无数扭曲的鬼手,把最后一丝月光也遮得严严实实。
"叮——"
金属门环撞击声惊得她差点摔了手机。眼前突然出现的雕花铁门锈迹斑斑,门内三层高的欧式别墅亮着暖黄灯光,落地窗里隐约有人影晃动。她分明记得五分钟前这里还是荒草丛生的野地。
"姑娘要借宿吗?"沙哑的声音贴着她耳后响起。林小满猛地转身,银发老太太布满老年斑的脸几乎要蹭到她鼻尖,深紫色旗袍在夜风里飘成一片诡异的雾。
别墅客厅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林小满捧着青花瓷杯,枸杞茶在杯底聚成暗红的漩涡。老太太自称姓陈,枯瘦的手指划过茶几上的全家福:"这是我孙女小桃,和你差不多大呢。"
照片里穿红裙的女孩突然眨了眨眼。
"姐姐要当心哦。"稚嫩的童音从旋转楼梯传来,扎羊角辫的女孩抱着破旧的泰迪熊,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你马上就要死了。"
茶杯摔在波斯地毯上,深色水渍迅速洇开成骷髅形状。林小满强笑着摸向手机,却发现不知何时变成了老式拨号座机。挂钟突然发出刺耳的齿轮摩擦声,全家福照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别怕,小桃总爱说胡话。"陈老太的假牙在灯光下泛着青白的光,"二楼客房准备好了,明早司机会送你下山。"
浴室镜面蒙着厚厚的水雾。林小满擦开一片,镜中倒影却迟了半秒才跟上动作。当她第三次擦拭镜面时,镜中人忽然咧开猩红的嘴角,黑洞洞的眼眶里爬出蛆虫。
"啊!"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黄铜雕花的暖气片。热水器突然发出尖锐啸叫,花洒喷出粘稠的暗红色液体。瓷砖缝隙渗出密密麻麻的血手印,顺着墙壁蜿蜒攀爬。
林小满夺门而出时,整栋别墅的灯光开始频闪。走廊墙纸大片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符咒。小桃坐在楼梯扶手上晃着腿,泰迪熊的纽扣眼睛啪嗒掉在她脚边。
"九点钟方向。"女孩哼着走调的歌谣,"要开始了哦。"
客厅挂钟的分针突然疯狂旋转。当指针重合在罗马数字IX的瞬间,别墅所有门窗同时砰然紧闭。水晶吊灯炸裂成千万片锋利的棱镜,每个碎片都映出一场死亡——穿旗袍的女人从旋转楼梯滚落,西装男人在书房用拆信刀刺穿喉咙,红裙女孩吊在水晶灯上轻轻摇晃。
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场景太过熟悉,分明是上周试镜时见过的剧本《血色公馆》里的情节。当时导演还夸她演尸体演得传神,现在她终于知道那些逼真的死亡描写从何而来。
"卡!"凭空响起的打板声惊得她浑身一颤。满地玻璃碴突然消失不见,完好无损的水晶灯重新亮起。陈老太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苹果皮连成长长的血线:"吃点宵夜吧?"
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衣。林小满突然意识到,从进门开始就没见过这栋房子的其他出口。所有窗户都映着漆黑的树影,仿佛整座别墅被移植进了异度空间。
书房传来纸张翻动的簌簌声。她贴着墙根挪过去,发现红木书桌上摊着本烫金日记。钢笔突然自己立起来,在空白页上唰唰写道:"1999年9月9日,第23次重拍。演员又忘了台词,灯光组总是打不对角度......"
泛黄的照片从书页间滑落。林小满捡起来差点尖叫出声——黑白剧照里穿着染血旗袍的,分明是年轻版的陈老太!
二楼传来小桃银铃般的笑声:"姐姐快来玩呀!"林小满冲向玄关,却发现大门变成了实心砖墙。全身镜里伸出无数苍白手臂,陈老太的脸从镜面浮现:"林小姐,你的死亡戏份还没拍完呢。"
她抓起装饰柜上的青铜烛台砸向镜面。随着玻璃碎裂声,整栋别墅开始剧烈摇晃。墙皮剥落后露出密密麻麻的拍摄日程表,所有日期都停在1999年9月9日。
"Action!"导演的吼声从虚空传来。林小满突然福至心灵,顺着旋转楼梯纵身一跃,在身体触地的瞬间摆出试镜时练习过千百次的死亡姿势。后脑勺传来真实的剧痛,温热的血液浸透地毯,她忍着眩晕屏住呼吸。
"完美!这条过了!"欢呼声潮水般涌来。别墅像褪色的幕布片片碎裂,晨光刺破黑暗时,林小满发现自己躺在盘山公路的应急车道上。百米开外,那栋欧式别墅正被朝阳镀上金边,二楼主卧窗帘轻轻晃动,隐约可见三个并排而立的人影。
她连滚带爬地冲向山下,没看见手机自动跳出的新闻推送:"某影视公司外景地发生离奇坍塌,二十年前拍摄《血色公馆》的剧组全体遇难......"
霞光染红别墅尖顶时,陈老太从窗帘后收回视线。茶几上的枸杞茶还冒着热气,全家福照片里多出个穿真丝睡衣的姑娘。小桃把新剪的纸人放进玩具屋,哼着歌给泰迪熊缝上第24颗纽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