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有什么魔法

刘耀文伸了个懒腰——这大概是这半个月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没有丧尸，没有连夜逃亡，连身下的地毯都软得不像话。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发梢还乱糟糟地支棱着，视线扫过沙发时顿了顿。

马嘉祺早就醒了，正靠着沙发背发呆，脸色有点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晨光落在他侧脸，把他紧抿的唇线勾勒得格外清晰，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沉郁。

刘耀文“马哥，你醒了？”

刘耀文的声音里裹着刚睡醒的慵懒，惊喜却像刚冒头的嫩芽般蹿出来，他随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发梢，视线牢牢定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话音刚落，宋亚轩也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的动作顿了顿，看清沙发上的马嘉祺时，眼睛瞬间亮了亮，跟着扬起惊喜的语调：

宋亚轩“马哥你醒啦？”

他往前挪了挪，视线落在马嘉祺苍白的脸上，刚才的迷糊劲儿散了大半，关切地凑近了些：

刘耀文“马哥，你现在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晨光顺着窗沿淌进来，刚好落在宋亚轩微蹙的眉头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担忧。

马嘉祺像是被两人的声音从什么沉滞的思绪里拽了出来，他动了动喉结，目光先掠过刘耀文亮闪闪的眼睛，又转向宋亚轩凑近的脸，缓了缓才开口

马嘉祺“我没事，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当时……你被江软捅了之后，她又突然反悔似的救了你，还让我们跟着她一起回来，事儿……事儿就是这样。”

马嘉祺“她捅了我，又救了我？”

马嘉祺重复着这句话，眼底的迷茫被浓得化不开的疑惑取代，他下意识地抬手按向自己的胸口，贴着薄薄的衣料，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马嘉祺“我不是被捅了一刀吗？怎么会……”

他又抬手仔细摸了摸胸口，那里平坦温热，没有预想中的伤口，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

他愣了愣，转过头时声音放柔了些，带着点探究看向两个弟弟：

马嘉祺“她怎么救我的？为什么胸口没有伤口？”

宋亚轩“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她会魔法！当时你倒下的时候流了好多血，我们都急坏了，她就蹲在你旁边不知道念了些什么，手心还发光，过了一会儿血就止住了，伤口也……也不见了。”

刘耀文在一旁狠狠点头，像是要佐证宋亚轩的话，语气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刘耀文“对！我看得真真的！当时她手一抬，本来流个不停的血一下子就凝住了，那道刀伤就跟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擦掉似的，眨眼功夫就没了。”

他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手势，比划着当时光团浮动的样子：

刘耀文“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眼花了，毕竟江软那下捅得那么狠……谁知道她居然来这么一出，又救又捅的，简直莫名其妙。”

马嘉祺的手指还停留在胸口，指尖下的皮肤光滑温热，没有任何伤口的痕迹，可被刀刃刺穿的痛感似乎还残留在记忆里，尖锐又清晰。

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眉头紧锁着，像是在消化这过于离奇的说法。

马嘉祺“魔法？”

他低声重复，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视线缓缓抬起，看向两个弟弟，

马嘉祺“这世上哪有什么魔法。”

刘耀文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换成了一抹带着无奈的苦笑，他抬手蹭了蹭鼻尖，声音也沉了沉：

刘耀文“害，都有丧尸了，这世道早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他往地毯上盘腿一坐

刘耀文“以前总觉得科幻片里的情节离得远，结果呢？一夜之间，街上全是那些东西……现在冒出个会魔法的，好像也没那么离谱了，不是吗？”

宋亚轩听着，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轻声附和：

宋亚轩“是啊，毕竟……我们现在经历的，本身就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马嘉祺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最终落回自己的掌心。

他喉结动了动，没再反驳，只是眼底的疑虑又深了几分。

确实，连丧尸这种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怪物都成了现实，还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

马嘉祺想站起身活动活动发麻的四肢，刚一用力，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发软，膝盖一弯就往前栽去。

刘耀文“马哥！”

宋亚轩眼疾手快，几乎是下意识地扑过去，伸手稳稳托住他的胳膊，才没让他直接摔在地上。

刘耀文也猛地从地毯上弹起来，几步跨到另一边扶住马嘉祺的腰，急声道：

刘耀文“腿没劲儿吗？”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马嘉祺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腾起一簇火苗，橘红色的焰舌不大，却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

宋亚轩“哇——！”

宋亚轩吓得往后缩了缩，下意识惊呼出声，手忙脚乱地就去扑：

宋亚轩“火！火！快灭掉！”

刘耀文也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赶紧伸手去拍，指尖触到火苗的瞬间却没感觉到灼痛，反而像碰着一团温热的气团，他胡乱挥了几下，那簇火苗竟真的晃了晃，淡下去不少。

马嘉祺自己更是惊得瞳孔骤缩，盯着自己手心那点跳动的火光，像是见了鬼似的：

马嘉祺“这……这是什么？”

他慌得猛地甩手，想把那火苗甩掉，可越急火苗反而越亮，慌乱间他想站起身离沙发远些，可腿软的劲儿还没过去，就踉跄着又跌坐在地上，后背重重撞在沙发，发出一声闷响。

马嘉祺“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