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的清晨总是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街边的商铺陆续开门,吆喝声此起彼伏。卖糖葫芦的小贩推着车,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嘴里喊着:“糖葫芦嘞!又甜又脆的糖葫芦!”
林夕站在「卜寻社」的摊子前,双手插在袖子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的摊子很简单,一张木桌,几把竹椅,桌上摆着一本破旧的挂历和几枚铜钱。摊子旁边立着一杆长枪,枪头上挂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灾”字。
“老大,咱们今天能开张吗?”赵闲蹲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他身材壮实,穿着一件粗布短衫,脸上带着几分憨厚。
林夕瞥了他一眼,懒懒地说道:“开不开张得看天意,咱们这行讲究缘分。”
“缘分?”赵闲挠了挠头,“可咱们都三天没开张了,再这么下去,连饭都吃不上了。”
林夕没接话,目光落在街边的糖葫芦摊上。他走过去,挑了一串糖葫芦,递给站在一旁的林琼。
“哥,你怎么又给我买糖葫芦?”林琼接过糖葫芦,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眉眼间透着几分清秀。
“你爱吃,就给你买。”林夕笑了笑,转身回到摊子前。
赵闲看着林琼手里的糖葫芦,咽了咽口水,凑到林夕身边:“老大,我也要吃糖葫芦。”
林夕瞥了他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多大人了,吃什么糖葫芦?咱生意惨淡,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闲钱给你买糖葫芦?我瞅你长得像糖葫芦。”
赵闲撇了撇嘴,嘟囔道:“偏心。”
林琼忍不住笑出声来,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赵闲:“给你吃吧,我不太饿。”
赵闲眼睛一亮,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还是林琼对我好。”
林夕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街边的商铺上。村里的商铺依旧热闹,卖菜的、卖布的、卖小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唯独他们的「卜寻社」摊子前冷冷清清,连个问价的人都没有。
“看来今天又没戏了。”林夕叹了口气,转身对赵闲和林琼说道,“收拾摊子吧,咱们回家。”
赵闲和林琼对视一眼,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他们早就看穿了林夕的想法:他就是想回家偷懒。
林夕察觉到他们的目光,举起腰间的挂历,装模作样地看了会儿,开口说道:“今年宜宅家、睡觉,忌出摊。”
桑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拭长枪。听到林夕的话,他淡淡地说了句:“胡说八道。”说完,便帮着收拾摊子。
林夕被桑余揭穿,也不恼,只是笑了笑:“桑余,你这人就是太认真了。”
桑余没接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摊子。他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衫,面容清秀,眉眼间透着一丝冷峻。他的手上戴着一副白手套,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下午,林夕带着赵闲和林琼再次来到摊子前。桑余没有跟来,他留在家里看书。
摊子前依旧冷冷清清,连个问价的人都没有。林夕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挂历,百无聊赖地翻看着。
“老大,咱们真的不做点什么吗?”赵闲忍不住问道。
林夕瞥了他一眼,懒懒地说道:“急什么?咱们这行讲究缘分,缘分到了,生意自然就来了。”
赵闲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林琼突然提议道:“哥,要不你耍会儿枪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能吸引些人过来。”
林夕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耍枪?倒是个主意。”
赵闲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对啊老大!你耍枪那么厉害,肯定能吸引不少人!”
林夕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行,那就耍一会儿。”
他走到长枪旁,伸手握住枪杆,轻轻一抖,枪头上的旗帜随风飘扬。林夕的动作流畅而优雅,仿佛与长枪融为一体。他先是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随后逐渐加快速度,枪影如龙,气势如虹。
街边的行人被林夕的表演吸引,纷纷驻足观看。有人鼓掌叫好,有人掏出铜钱扔在摊子前。
赵闲见状,立刻跑到摊子前,大声吆喝起来:“各位乡亲父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卜寻社」今日特惠,卜卦寻物,价廉物美!”
林琼也帮着招呼客人,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伯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衣,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几位,你们是什么业务都能办理吗,包括......危险的事?”老伯问道。
林夕停下手中的长枪,点了点头:“是,您有什么事?”
老伯凑近几步,压低声音说道:“我家附近有「异类」游荡,能不能请你们去调查一下?”
林夕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异类」?您确定?”
老伯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恐惧:“我亲眼看到的,它们晚上出来,白天就躲起来。我家附近已经有好几个人失踪了。”
林夕收起长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行,这活儿我们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