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我很快否定了我的想法,“这里应该是根据我的回忆所创造的幻境”
我往前走,看见了幼时的景元,他正一遍一遍地挥着剑,而我正在一旁督促他。
“握紧! 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我严厉地说。景元大口张嘴喘着气,回答道:“是!师父!”我有些怀念的想摸摸幼年景元的头,但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差点忘了,这只是幻境啊……”我继续向前走去。
场景变换,我进入了一座宅邸。在里面,景元刚通过“我”的试炼,成为了一名云骑,正在发誓。“我”念诵着誓言:“谨守此誓,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拔剑!”景元严肃的说:“是!师父!”我喃喃着:“可……我违背了诺言。”
场景再次变换,这次是在一座燃烧的房子里。景元长大了不少,已经如我一般高了。他刚刚亲眼见证了一名云骑同袍变为了丰饶孽物:“师…师父,他不认得我们了…”景元的手颤抖着,不敢对着那名曾经的战友拔出武器。“堕入魔阴身便是如此,”我上前,毫不犹豫的拔出剑,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结束了那只孽物的性命:“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也绝不可留情。”这一次,景元的回答不再那么铿锵,语气有些复杂:“是…师父…”
场景变换,我看见“我”立于鳞渊镜之上,举着酒樽,与三位昔日挚友畅饮:“干杯!”白珩喝的有些多了,两颊上泛着红:“啊,应星,别皱着眉头啦,饮月也是,笑一笑嘛。”此时的景元已经比我还高了,带着笑意说:“白珩,别难为他们了,这俩人还惦记着上次和镜流的胜负呢。”“我”也起了调侃的兴致:“要再比一场的话,我很乐意哦。”我看着这些场景,嘴角也不免上扬了几分。我看着眼前还是狐人模样的白珩,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当我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时,我才想起,这只是幻境啊……
我收回手,有些落寞的转过身:“只是些往事罢了,眼下,需先通过比赛。”我寻找着我的对手。但是,在我找到之前,这里又出现了我的回忆。但是,却不似之前一般温馨。
“我”带领着云骑军,正与一条孽龙对峙着。不知为何,“我”迟迟没有下死手。最后,“我”从昔日挚友饮月口中知道了这条孽龙的来历。“我”瞳孔骤缩,脸上浮现出怒意:“饮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战士战死沙场本是荣耀,你们怎敢!”可此时并不是“我”斥责饮月的时候,云骑军已出现伤亡,若是再不斩杀那条孽龙,便会酿至更大的错误:“事后我会将你们交于十王司,有他们定夺你和应星的罪孽。”“我”冲上前去,与孽龙对战。在知道那条孽龙的来历后,“我”迟迟下不了死手,战线一拖再拖。不得已,“我”取出一条黑纱,覆盖双眼,一剑斩杀了那条孽龙。而“我”,也堕入了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