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偷的."秦衍震惊地问,高考可谓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最高规格的模式了,那严格和保密程度根本不用说,陆莫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把保存答案的保险库"撬了"吗?
"收起你那些小表情,"陆莫略带无语地看了一眼秦衍,这个人真是什么心事都在脸上写着,"考生里有一个全对的."他说道.
秦衍听到前一句还显得有些不服气,当听到后面陆莫说出的原因之后,"什么?!"嘴张得老大.
"是谁?你知道吗?是我们学校的吗?"一套三连问甩出,秦衍还想继续问,眼见已经来到了学校门口.
"进去之后别多问,答案我找张纸写给你,你记得销毁,必须彻底让它不留痕迹."陆莫深深看了一眼校门口,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用笔快速写着答案.
"解答题你自己做,这是选择题."
此时,他们还未进校门.
"所以是谁?"秦衍还是很好奇.
"那不重要,你先管好你自己."陆莫将写好的纸巾递给秦衍,秦衍大略扫了一遍,整整齐齐的30道选择题的答案写在纸巾上,"你到底循环了多少遍啊."他不禁有些感叹.
陆莫沉思了一阵,回道:"记不清了...我也没空记这个."少年眼底带上了一丝迷茫,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或许是他真的忘记了,多少次了呢…?
风声卷起,抚过大地,抚过高空,抚过世间万物,风似乎又是一位过客,它未带走什么,也未留下过什么,这只是一场短暂的邂逅,却改变了很多,风本身也许并不清楚自己的举动会影响到什么,它仍悠然自得的高歌,在四处游历…
风吹拂过少年的耳畔,似传递了几句低语,或远或近,其声悠悠,模糊的让人只能听清句子的轮廓,却聆听不到其中的内容,还没来得急深究,声音便消头不见,
"..…风吗?"少年呢喃道.陆莫看向远处,心情还是如止水一般平静,但刚才如同一颗石子落下荡起阵阵波澜,
"是太久都孤身一人了吗?"他自问道.
"我先去趟厕所,"秦衍拍了拍陆莫的肩膀,打断了陆莫的思绪,少年回过神,点了点头.秦衍将纸巾揉作一团,塞进了口袋,他若无其事的走进厕所,进到最里面的隔间,将门锁上之后,他重新掏出那张纸巾,想着直接扔坑里冲走,但又担心不够彻底,秦衍最后看了一遍答案,便将它撕了个粉碎,确保看不出任何字形后,一把扔进了坑里边,按下了冲水键,"哗啦"一声,
"这样应该够彻底了吧."秦衍心里想道.
"没想到还是走上了作弊这条路,本觉得循环就已经算变相作弊了,现在也是彻底坐实了."秦衍无奈地想,但为了活命,这也是不得不去走的一条路.
他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出去之前抬头看了一眼墙面,果然有一个监控…
"形象中原本没有的,考前刚装上去的吗?"向着考场走去。
路上,秦衍不禁感慨,过去的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而他现在也只是靠着陆莫苟延残喘地活着而已.长叹一口气,不免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悲哀,救不了别人,也同样没有办法救自己.
考试似乎进行的很顺利,陆莫还是提前15分钟就交了卷,秦衍虽然并没有像陆莫那已经烂熟于心的答案,但还是将大部分都背了下来,他没有选择提前交卷,而是待到了考试结束.
外面天似乎又阴沉了几分,仿佛是为了迎合现在的气氛,又仿佛是在默哀死去的"小花".
秦衍走出考场,抬头望了眼天空,"这鬼天气….."低头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陆莫,陆莫斜靠在墙上,见到秦衍正朝着他走来,便问了一句:"怎么样?"
秦衍愣了一下,短暂思考了陆莫指的是什么,"应该...…还行吧."他回想起那张几乎被他写满的答题卡,
"现在去干嘛?"他问道.
"去图书馆,或者去食堂."陆莫直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回答道.
他眉毛微挑,"或者你想在这里直接等待结果."
"那还是算了."秦衍打了个寒战,他也不是那么迫切地就想吃花生米,"去食堂吧."他怕会在图书馆遇到李子涛,那一幕，一回想就浮现在自己眼前,挥之不去,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去面对他，有愧疚，更是那种无力感让他恐惧。
"哦,那就去图书馆吧."陆莫转身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哎!有你这样的吗?"秦衍被迫地跟上陆莫,这人根本没有想让他去选吧!
陆莫的想法其实也简单,二选一是图书馆,那里人多也适合讲题,如果秦衍非得选个三,那么他也乐意奉陪,追求一下体验效率.
走在路上,秦衍略显沉默,他幽幽问道:"陆莫,你有让我选择吗?"陆莫走在前面,回头看了一眼,放了自己的脚步,
"有."他回答道,两人并肩向前走着.
秦衍忍住自己想骂人的冲动,咬着后牙槽说:"你这叫哪门子有."
"前一句话和后一句话的选择."
秦衍内心似要火山爆发,表面还是强忍平静,"呵呵."他笑道..陆莫,你这个人啊,知不知道你这种话很容易遭到社会的毒打.
"要不是现在必须得依仗你,我早化身为网络喷子了....."秦衍心里嘀咕道.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走到了图书馆,秦衍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陆莫则拿了本书才坐到秦衍对面,"在看什么."秦衍托腮问道.
陆莫往后翻到了差不多1/2的地方,"心理学."他往后翻了一页,
"怎么后面要考吗?"秦衍打趣道,陆莫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不是，为什么这种东西都要考？"秦衍表示不解,这到底是什么神经考试,考的难就算了,怎么还要考心理学这种不搭边的东西。
"不算直接考,间接要考"陆莫说道.
"所以它怎么考?"
"你考完下一场考试先,到晚上有的是时间."陆莫合上书,放在桌上,他抬头看着秦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的方正的草稿纸,展开平放在桌面,拿出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秦衍瞧了瞧,嘶,好繁琐的样子,得全部记下来吗?不过说实话,草稿纸是能带出来的东西吗,不是都得回收销毁,密封处理...…他沉思了一番.
过了一会,最后一笔落下,陆莫将草稿纸推到秦衍面前,他拿着笔敲了敲他写的题目,"下一场考试要考了个小时,15道选择题和10道解答题."他顿了顿说,"范围又缩小了,你应该懂的.
"解答题这么多,正常不才5道?而且考那么久"
"对,所以很难."他重新拿起那本讲心理学的书,"好像忘记告诉你了,第一场的限制是七个."
"七个?!那我八个算什么"秦衍回想起当时凑巧看到的自己的答题卡,上面写着个显眼的"8".
"算你运气好."陆莫平静出声,掀起纸张,翻到了下一页,抬起头看了一眼秦衍,却见秦衍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别盯着我,看题去."
秦衍无奈地搓了搓自己的头发,"你大爷的"他低声骂了一句,他又不能和陆莫翻脸,只好把怨气都投入到背答案当中,草稿纸上既有选择题又有解答题,
"这题是什么‘知识杂揉'……离谱啊，就离谱！"秦衍看着解题步骤只觉得两眼一黑.
"好好好…OK,先背选择题吧."他心里笑道,这是什么究极无敌爆炸难的鬼题目,呵呵,有答案他都看不懂,
"有意思吗"他真是想冲到出卷人那扇他们几巴掌.好吧,他可能会先被打成筛子....
背答案背到老实的秦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草稿纸能带出来的吗?"他不想背了就开始问陆莫,这答案背的让他感觉自己cpu快烧了,得缓缓，缓缓…
"按道理来说不能."陆莫继续看着他的书,
"那你还拿，作死啊？是你想死了，还是我不想活了？"秦衍表示沉默,他可不想跟着被崩。
"但他们似乎不管,可能是觉得我们也确实没法与外界联系."陆莫说道.
"哦,这样啊..…你为什么这次主动找我."秦衍问出了他最想问的其中一个问题.
"首先"，陆莫竖起食指,"你一死我就会跟着你回到起点,可能是因为我回头看的那一眼."
"谁怪我当时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秦衍想起当时那种空间扭曲,玄之又玄的视觉感受,他说道。
"其次"陆莫竖起另一只手指,"你现在知道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死亡能让人明白很多."
"所以你‘看着’我死了三次."秦衍沉默了一会说道,这就是他见死不救的理由…
"那为什么会是我？"
陆莫又翻了一页,"不知道,或许是什么缘分,又或许是你确实足够幸运."
这样的过程确实充满着无聊,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又重复,让陆莫也发觉自己的孤独,虽然他是喜欢一个人,一个人在教室,一个人在学校一个人在家里的沙发上躺着,那很自由,没有别人的约束,也没有恶意的言语,也没有需要在意的矛盾，也没有错综复杂的人际交往.....那太累了……
但他也很喜欢在社团里玩剧本杀,因为那里大家都不在意身份,只是在意你会不会玩,玩得厉不厉害,而正巧,他对这种游戏额外的在行,这是值得高兴的…甚至被他们一致推举成社长.......
在循环后又一次的循环中,他有尝试去救平日与他玩得多的社员,而那一次次的尝试,最后只是化为血流成河,没有丝毫温度的尸体,这些尝试只能被总结出一声长叹.之后,他做到了冷眼旁观,那是注定的结局,不能被他的改变而左右...…
这条路上,必定是充斥着血腥和残酷的,为了活下去,也只能选择用脚踩着那些所谓"淘汰品"的躯体,一步步登顶,去抵达那所谓的"终点",这是多么的可悲,所谓的"最后的天才",不过也只是谁在尸体之上的"宝座"罢了,这是多么的肮脏和腐臭的位置,却有这么多的人争先恐后地去争抢…
是啊,谁叫只有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才能活下去呢?真是可笑的制度.....哈哈…
在这条路上,是遥不可及的"终点",和止不尽的孤独,他见过血,有自己的,有别人的,混杂在一起,眼前似乎是看不见尽头的鲜红,他愉快地笑出了声,最后自我了结,一切归为平静.
他又自嘲地笑出声,或许是上天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大发慈悲让他多了一个同行的人,确实麻烦了很多,不过他是没有那么孤独了,也许是孤独太久了,连他都忍不住起了逗人的心思,"有意思."
"那可能是什么"命中注定"的缘分吧,不过幸运也许也有，可能吧。"秦衍不太相信那差一个就能让他活久点的运气能有多好,不过两个"陌路人"就这样命运被捆绑到了一起,多少是有点意外了.
"你的确算是个幸运的人."陆莫起身将书放回原位,"因为别人都死了,你却还活着."他向着秦衍说道.秦衍听到这句话,心中却有些不好受,如果没有这场变故,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确实,他很幸运…
"准备走了"陆莫看着不远处蔽落一地的书，这指代着时间…
End
一写到这种心理运动就一发不可收拾，写的人爽爽的……
至于陆莫到底是循环了多少次呢？
我觉得后面应该会慢慢补回来的，可能会专门出一个卷，或者通过插叙的方法，嗯，其实主包也想我也想写那一段。。。但是吧，哈哈，还得走主线d(-_^)
“幸运”的秦衍和“倒霉”的陆莫
（疑似陆莫将点数全点到了精神值上？）
理科生的痛哈。。。。“有意思吗？”
本文3900左右，请放心食用( ˘ 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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