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湫奶奶

“奶奶”湫轻声喊了一声 老人听到这一声奶奶很是诧异但等她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少年并认出来人时 湫奶奶顿时绷不住了。

“湫…是你吗？湫？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出现了什么意外呢…”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整湫奶奶已经潸然泪下 话也是带着颤音的可见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是多么的疼爱自己打的孙子。

湫看着自己的奶奶流着眼泪也绷不住了连忙上去抱住了这个慈祥的老人嘴角颤栗着硕“对不起奶奶 这几年是湫儿不孝让您老受苦了 放心湫儿回来了”

两人就这么在门口喜极而泣“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进屋吧”说完拉起湫的手就进屋了 进了屋湫奶奶止住眼角的泪水拉起湫的双手紧紧的拉着湫生怕眼前的一切是假的。

湫这时也带着颤音开口说到“奶奶 我回来了”说完他打量起房间来“什么都没变 房子依旧是那栋房子 人也没变只是由最初的两人变成了一个人 ”只是两个人一个更苍老了几分 一个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湫不由得感慨起来。

这时湫注意到了墙面上挂这一副面具 旁边还斜靠着一根龙头木棍 这副面具和木棍湫记得这正是成人礼时打开海天之门所需要的东西。

“奶奶您现在还在成人礼那天负责开启海天之门吗？”湫问 湫奶奶点了点头回答这湫的问题“对啊 别小看奶奶 奶奶这副老骨头还硬着呢”湫知道奶奶在嘴硬因为人都是会生老病死的他们也不例外 湫奶奶前些年开海天之门都很费劲更别说现在了。

沉吟了一会湫奶奶还是关心的问“湫啊 这些年你去哪了？奶奶以为你…以为你已经…”湫奶奶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拉着湫的手又紧了几分。

从记忆中他就知道他是个孤儿是被奶奶捡到并带大的在这6年中这是湫第一次感到亲人的关心与爱护他也回应着奶奶“奶奶我这些年一直在灵婆那里 在那里我过得很好灵婆也对我很好 我在他那里学到了很多法术 法力也增长许多”这些话只是用来安慰奶奶的现实只有湫自己知道其实他在灵婆那里过得并不快乐 灵婆对他的确很好但也是真的孤独。

湫奶奶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再次开口问“那你现在回来要待多久？”湫奶奶并没有问湫回来干什么她知道肯定是有事湫才会回来的。

“我得去人间一趟”湫回答但他也没有提他要去人间干什么他并不想让奶奶担心 奶奶年纪大了不能在经受打击了。

“去人间啊？那好吧…到时候奶奶亲自送你”湫奶奶虽然很担心湫但也不想禁锢湫的自由 湫奶奶摸着湫的脸蛋慈祥的说“离成人礼还有些时日 你先在这里住下吧房间我一直给你留着呢一直都在打扫很干净可以直接住…对了你应该也饿了吧？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奶奶给你做你最爱的红烧肉吃”

说完就松开了一直紧紧拉着湫的手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湫看着奶奶离去的背影他才发现奶奶原来已经这么老了满头的白发佝偻着的背岁月真是无情 湫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像泄了洪的闸门喷涌而出。

想着在这离去的6年里奶奶一直认为湫还在这个世上一直坚持的在给他打扫房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打湿了围巾 心口也像是有把尖刀刺进他心中 湫痛苦的捂着心弯腰蹲了下来。

过了许久湫才调整好情绪用围巾抹去眼中的泪水站起身走向楼梯上二楼向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