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故障（下）

阿尔诺河的夜色被绿焰撕裂，意大利站在祖传披萨窑顶，火光照亮他手中三支反物质中和剂。韩的无人机群在空中拼出辐射警告符号，直播镜头突然转向河面——美的机械脊椎在暗流中泛着冷光，瓷的瞳孔倒映出暴涨的辐射值数据。

"要命还是要爱情？"意大利将试剂瓶抛向美，"这玩意儿得用你们的血激活！"

瓷突然抓住美的手腕："1999年的监控录像...我们被注射的根本不是抑制剂！"

法英的全息投影在火光中闪现，英的律师袍被热浪掀开，露出锁骨处与美如出一辙的疤痕："柯克兰律所刚收到湮灭程序源代码——是你们在孤儿院画的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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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会长办公室的防弹玻璃映出诡异蓝光，美用齿轮吊坠划开保险柜第二层。全息投影自动播放：五岁的瓷与美被绑在实验室座椅上，意大利的祖母正将针管刺入他们后颈。

"《共生协议》最终章："德的声音带着机械杂音，"当双生子产生独立意识，湮灭程序将抹杀劣化个体。"

意大利突然抡起祖传披萨铲砸碎投影仪："去他妈的科学伦理！"他的瞳仁在黑暗中变成切尔诺贝利石棺的铅灰色，"我家祖训第一条——永远保护拿波里女婿！"

瓷的太阳穴突然迸发剧痛，童年记忆如数据洪流灌入——美在孤儿院大火中将他推出窗户，自己却被坍塌的永动机零件贯穿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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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马可广场的涨潮吞没法英的画作，英扯断琴弓缠住湮灭程序的主机。法的金箔颜料在海水里晕开，竟显露出美瓷的基因图谱："这两个白痴的DNA早缠成莫比乌斯环了！"

美将反物质中和剂扎进心脏，靛蓝液体顺血管流进瓷的唇间："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共生体了。"他们的呼吸频率突然同步，伽马射线在夜空绘出双螺旋星云。

意大利点燃所有披萨窑，祖传酱料在烈焰中汽化成绿色烟雾。韩的直播镜头突然拍到德的秘密——他后颈的电子接口正连接着湮灭程序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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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在公寓顶楼展开祖父的绝笔信，泛黄纸页被泪水浸透：【当你们看到这里，说明我的罪孽终于开出花朵】。美的机械脊椎突然弹出全息地图——1999年孤儿院废墟下方，埋着刻满双生子名字的樱花棺椁。

法用燃烧的画刀在英的律师袍写下新法案：《反人类实验特别赦免令》。意大利将祖传窑炉的钥匙抛入火海："告诉拿波里的海，我找到了比披萨更永恒的配方。"

当湮灭程序的倒计时归零时，瓷在美的心跳声中听见宇宙初生的震颤。切尔诺贝利的樱花标本突然抽芽，穿过防辐射玻璃在月光下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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